方士清把嘴里面吞下去,道:“他辞职……好像是辞职,早不在以前那单位工作。”
方妈惊:“不是十月份刚升官吗?那他现在干什去?”
方士清含糊道:“听说是去搞风险投资,具体也不清楚。”
方妈
方士清心头跳,道:“没有。”
方妈叹口气道:“你们离这近,肯定早知道她离婚事儿。”
方士清:“……嗯。”
方妈道:“他俩都三十四五岁,这过完年,再怎也该要孩子,王齐他妈身体不太好,本来还想,到时候就跟你爸起过来这边来给他们带孩子。这怎说离就离呢?”
方士清低头听着,没敢说话。
在车站接到妈妈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离开嘈杂车站,方士清先带妈妈去吃午饭。
方妈行李特别简单,只有个手提行李袋,那还是方士清以前在外面念书时候用,因为有点旧被他留在家里,边角皮子都有些磨损。
她和方爸在同所大学工作,两人辈子都是勤勤恳恳教书匠,就挣那点死工资,方士清出去念书那几年没少花钱,爸妈直到他回国前那二年才从住三十年学校家属楼里搬到新房子里。
方士清看那个行李袋好几次,心里微微发酸。
服务员把两份牛肉面套餐送上来,面条爽滑,牛肉鲜嫩,香菜青翠欲滴,母子俩却都没有胃口。
“你姐昨天电话里跟说,又什都不许多问,只说是性格不合过不下去。她从小就好面子,自己又很有主意,要真是性格不合,也是她脾气太倔。”方妈道,“王齐虽然去家去得少,跟你爸也能看得出他对你姐是忍让,按说他也是你姐领导,年纪轻轻就升到那个位子,在外面得多意气风发啊,还能那对她,她到底还求什?”
方士清用筷子挑起两根面,慢吞吞吃。
方妈道:“你爸血压有点高,也没敢告诉他,想晚上还是觉得不行,得过来看看。趁着他俩现在离时间还不长,只要没有什大问题,你姐肯低头服个软,复婚也还来得及。”
方士清吃面动作戛然而止,整个愣在那。
方妈把牛肉夹给他,说:“王齐以前手机号打不通,应该是换号,会儿吃完饭,你送去他们单位找他,当面和他说。”
方士清是心虚难过,妈妈却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妈,”方士清强笑劝道,“先吃饭吧。”
方妈拿起筷子,道:“这坐大半天车,胸口有点堵,吃不这多,挑给你半碗……”
方士清道:“别,饭量也不行,实在吃不完就剩下。”
方妈也没再坚持,拌两筷子面,说道:“清清,你没跟你姐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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