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狗是被车轧死,看到
时至今日,孟钊仍能记起马路中央仰着肚皮,四肢痛苦挣扎那条小狗,还有对面陆时琛冷漠神情。
当时孟钊注意到不远处有辆车要驶过来,他快步走过去,弯下腰把手放到小狗身下,迅速而小心地把它托起来,然后站起身快步跑到路对面。
“喂,找死啊!看不看路!”身后司机踩刹车,对着车窗外孟钊骂句。
孟钊没理,他在想要怎处理这只血淋淋小狗。他经过陆时琛,对方看他眼,但没说话,抬步过马路。
事情若只到这里,孟钊对陆时琛印象也只会是“有些冷漠”而已。但那天上晚自习,不知谁先传出来谣言,说有人亲眼看到孟钊在校外虐狗,那条狗被孟钊打得奄奄息,浑身都是血。
意……说好听点,那叫笑意,说不好听点,那绝对是嘲讽。
“差不多行啊,”孟钊看他眼,对方长得实在太过人模狗样,几乎有点掩盖住欠揍本质,“别人为制造贫富差距矛盾。”
“要不开车送你?”陆时琛总算说句人话。
“算,”孟钊说,“不劳您大驾。”
跟陆时琛分道扬镳之后,孟钊往前跑段距离,忽然记起刚刚还有问题想问陆时琛,但被他那打岔,忘记问。
孟钊当时位置在教室角落,因为连着几天没休息好,他趴在桌上有些犯困,跟以往相比,今天教室似乎有些吵,孟钊只听到耳边有嗡嗡交谈声,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正是话题中心。
作为“杀人犯亲戚”,再加上屡次翘课、成绩垫底、校外斗殴等等劣迹,孟钊在实验班是最格格不入那个存在。
孟钊直起身,想从桌洞里翻出耳机戴上,然后他听到陆时琛声音。
陆时琛当时坐在他隔壁那列倒数第二排,虽然跟孟钊离得很近,但两人几乎没怎说过话。
在片嗡嗡窃窃私语中,陆时琛声音听上去很清晰。
孟钊回头,看见陆时琛已经过马路,心道那就明天再说吧,也不急在这时半刻。
看着陆时琛背影,孟钊不自觉想到高中时幕。
那会儿他疲于为舅舅案子到处奔走,不得已偶尔翘课,班主任解他家里情况,虽然跟他谈过几次话,要他把主要精力放到学习上,但也拿他没什办法。
某天中午快要上课时候,孟钊赶回学校。学校地处市郊,门口是条宽阔马路,虽然设置“驶经学校请慢行”警示标牌,但不到上下学时间,来往车辆还是行驶飞快。
孟钊当时正边走边低头想事情,到要过马路时才抬起头,然后他看到道路中央被车碾过条小狗,还有路对面正盯着那条狗看陆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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