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孟钊注意到赵云华指尖几不可见地动下,显然陆时琛也注意到,于是他又追问遍:“是不是你放?回答。”
“她现在没有意识,”孟钊不由对这样逼问个将死之人陆时琛产生些微厌恶心理,他开口阻止道,“先别问,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让她产生情绪波动,会加速她生命流逝。”
陆时琛看眼孟钊,站起身,没再说什。
这张毫无表情精致脸,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无法与人类共情假人,孟钊产生这种联想。
几分钟后,周边距离最近公立医院派出救护车呼啸着到达现场,医护工作者把赵云华抬到救护车上,并且承诺旦有消息,会立即通知孟钊。
楼下派出所警察没料到这场z.sha会来得这突然,正在架设气垫床人都停下动作,看着倒在血泊中赵云华。
良久,孟钊才叹出口气,从早晨到现在他还没吃上口饭,现在头顶这大太阳晒得他有些发晕。但七年刑侦工作经验让他不得不保持镇定,集中精力处理眼下事情。
离开楼顶时候孟钊注意到陆时琛不知什时候松开自己手腕,刚刚那会儿是错觉?但那种微凉温度好像还停留在手腕上没完全消散。
孟钊快步下楼,拨开几个凑到楼前建筑工人,走到赵云华旁边。
他绕开血泊,半蹲下来,探出手指试试赵云华呼吸。
坐着陆时琛车返程时,孟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中梳理着这件案子,确,那根狗毛在最初极大地干扰他视线,让他度把陆时琛当成案件突破口,但这中间也没耽误多少时间,起码陆时琛提供“7号楼”信息,让他发现周衍日记本重要线索……
明明每步都没出错,都在按部就班地接近真相,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被打乱节奏……大脑中片混乱,孟钊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朝后靠过去,闭上眼,倚到座椅靠背,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片刻后陆时琛在旁边开口:“那篇公众号文章写得够及时。”
对,是那篇公众
“怎样?”旁陆时琛问他。
“很微弱。”孟钊说。
陆时琛也半蹲下来,他看着赵云华脸,那双眼睛眼皮半阖着,露出些许眼白,让人无从判断她到底还能不能看清眼前世界。
“那根狗毛是你放?”陆时琛问。
孟钊看他眼,不管眼前这人是不是罪犯,但平常人看那篇公众号文章,再面对着这样死不瞑目赵云华,多少会生出些复杂恻隐之心,但陆时琛脸上那种冷漠神情,让孟钊不由得又想到十几年前,17岁陆时琛无动于衷地望着那条痛苦挣扎着狗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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