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孟钊说。虽然距离母亲过世已经近二十年
，但陆时琛提起这张照片，孟钊不由地回忆起这张照片拍摄时，母亲孟静牵着他
手去游乐园场景。
“想起她你有什
感觉？”
孟钊顿顿才失笑道，“这问题问得……你专门来扎人心窝子是吧？”
“很难过？”
“……”这问题要是十二年前陆时琛问，孟钊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挥拳砸过去，然而现在他只觉得有点无语，陆时琛这人到底懂不懂什叫将心比心……“你说呢？”
这人似乎总是这样，明明帮自己这大
个忙，居然从来没提起过。孟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时琛。
陆时琛放下笔记后，目光又移到孟钊床头柜上相框，看着上面年轻女人：“这是你妈妈？”
“对啊，
妈漂亮吧？”
“嗯，”陆时琛说，“你长得像她。”
孟钊笑声：“这是变相夸？”
不见外，孟钊将杯子放到茶几上时，见他进自己卧室。
他拿着水杯走过去，倚到门框上。
陆时琛走到孟钊书桌前，扫眼上面摆放书，全都是些刑侦类书，还有些法医和物鉴相关材料书。他目光落到书架上某处，抬起手，手指搭上去，把那本笔记抽出来。
陆时琛打开那本笔记，低头翻看，然后用手指抽出里面夹着那张记录着线索纸。
许是眼下这灯光和角度都像极高中教室晚自习时那场景，孟钊从侧后方看着陆时琛侧脸，觉得陆时琛似乎根本没怎变过，又似乎像是变很多。
“因为母亲也过世，”陆时琛平淡地说，“提起这件事
“你爸呢？”
“爸……还没怎记事儿时候他们就离婚，妈职业是警察，太忙顾不家，爸……就出轨，妈是个干脆人，没多说什就选择跟爸离婚。”
“那你妈就直个人把你养大？”
“是直个人……不过，”孟钊顿顿说，“没等把养大她就先走。妈当年也是警察，在追捕逃犯时候以身殉职，威风吧？”
“所以你才选择当警察？”
陆时琛身上那种孤高且冷漠气质没变，但十几年前孟钊看到他时心生厌恶，如今却产生种想要凑近探究竟念头。
真不知变是陆时琛还是他自己。孟钊心道。
“什时候拿到？”陆时琛捏着那张纸问。
“就前几天，”孟钊倚着门框，“周老师前阵中风，是师母给当年案件材料，偶然在里面发现，那什……谢谢啊，虽然事情过去十几年，现在说好像有点迟。”
陆时琛没说什，把那张纸重新夹到笔记里，然后又把笔记放回原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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