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戴上耳机,听着审讯室里对话。
“真不知道地下室事情,”那个负责人并不年轻,从长相来看约莫五十多岁,但看上去斯文体面,身上颇有种英国老绅士派头,“虽然那个地方也属于疗养院内部,但基本不会有人去那,连负责打理花园师傅平时都不会踏足那里。”
“你说你只是职业经理人,那你雇主是谁?谁把你找来做这个职业经理人?”
“这个……这所疗养院差不多建有二十年,它刚建起来,就是这里职业经理人,至于雇主,也不确定最初找到那个人是不是雇主,更倾向于他也只是受人雇佣,和现在猎头差不多。”
“从来没见过雇主,还尽心尽力地给雇主干活,并且干就是二十年?”对面警察明显不太相信他说话,“而且这二十年间,也从来都没想过辞职?”
凌晨四点,市局大楼灯火通明。所有刑警都在通宵侦查这起护理院囚禁事件。
走进大楼前孟钊又做个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想陆时琛伤势,将精力集中到案子上。
孟钊推门走进监控室,任彬正坐在椅子上,戴着耳机,透过双面镜监看隔壁审讯过程。
听到门响,任彬转头看眼,然后愣下。
孟钊身上衬衫沾着斑斑血迹,胳膊上伤口横贯小臂,已经结成血痂。他身戾气,打眼看上去不像个刑警,像是个随时会拿刀跟人搏命亡命之徒。
“辞职还真是没想过,”那负责人苦笑着摇摇头,“想不出为什要辞职,这里给薪水够高,而且从来没有人插手工作事务,有足够自由去管理这所疗养院。更重要是,这个没见过面雇主,似乎并不考虑这里盈亏,有时候不赚钱还倒贴钱,起初还以为这是个慈善项目。这样份工作,想没人会随意辞职吧?”
“二十年前?”孟钊低声重复遍。
“二十年前,吴韦函才多大啊,”任彬顺着他话说,“而且第个关进去人不是十年前失踪许遇霖?那
“要不要去换身衣服?”看着孟钊这副模样,任彬纵使平时不太服气孟钊这年轻就做副队长,现在也有些于心不忍,“还有你这胳膊,怎没在医院起包扎下?”
“忘,”孟钊走过来,看向双面镜对面审讯室,“这是在审谁?”
“疗养院负责人。”任彬站起身。把耳机摘下来,递给孟钊,“你坐。”
“不坐。”孟钊没挪身,接过耳机,两只手撑着桌子看向对面,他目光凌厉,又变成刑警孟钊,“疗养院负责人?是那个疗养院所有者?”
“不是,这个人说自己就是个受人雇佣职业经理人,而且还是个外籍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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