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点……算起来,居然睡快九个小时。
除去人生前十年空白记忆,其余十九年时间里,似乎还没有哪天睡得这长。
而且,还睡得很沉,几乎没做梦。
新奇体验。陆时琛想。
*
“病历信息?”陆时琛抬眼看向他,“看到什?”
“就是……情感认知障碍什。”
“也不是什秘密,”陆时琛语气平淡,“看到就看到吧。”
“那些东西都给你放这儿,”孟钊屈起手指敲敲床头抽屉,“你之前说,这些年头疼症没有任何好转,那感知障碍呢?好像比高中那会儿好些?”
“是好些。”陆时琛说。
大清早,孟钊睁开眼,从睡梦中醒过来。
孟钊侧过脸看向对床,陆时琛还没醒,仰躺在床上,此刻呼吸均匀,侧脸被昏沉光线勾勒出道起伏流畅剪影。
孟钊向来没有赖床习惯,但这次他躺在床上,盯着陆时琛看会儿,才放轻动作起身。
迅速洗漱完,孟钊从卫生间走出来时,陆时琛已经醒。
昨晚窗帘没拉严,此刻缝隙间透进道明亮阳光,正好照在陆时琛脸上。许是那道光有些晃眼,陆时琛抬起那只没受伤手,手背搭在眼睛上。
09年11月9号?直走到局里,孟钊忽然记起来,那是舅舅孟祥宇二审成功翻案那天。
那天发生什,让陆时琛觉得自己感知障碍有好转?
孟钊握着门把手动作停顿下来,时忘开门。
“真?”看来自己感觉并非错觉,孟钊继续问,“好转原因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好转?”
“时间……应该是09年11月9号,原因不明。”陆时琛看他眼,又说,“怎,你是会治病,还是打算帮治病?”
这时间孟钊莫名觉得熟悉,但时没能对应起来:“回头等研究研究,既然能好转,说不定也能恢复。先去局里,有事儿随时联系。”
孟钊说完,又给陆时琛倒杯水,把护工叫进来,这才推门走出去。
门合上,陆时琛拿起放在床头柜腕表看眼,又侧过脸看向窗外。
“去上班?”陆时琛出声问,嗓音有点哑。
“嗯,醒?”孟钊拿外套要出门,“你是要再睡会儿,还是把窗帘拉开?”
“拉开窗帘吧。”陆时琛说着,那只没受伤手落下来,摸索着病床边按钮。
孟钊走过去,帮他按病床边按钮,让病床上半部分升起来。
然后他忽然想到什,手上动作顿顿,说:“对,之前医院需要你身份信息,在找时候无意间看到你病历信息。想想还是得跟你说声,你要是介意,就当没这回事,也当没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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