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何言杀掉自己丈夫,任彬时不知该说什,看着这样何言,任彬心脏仿佛被楔入千万根钢钉。这段时间里,何言到底经历什,致使她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自己给何言无谓希望,才导致她现如今彻底绝望?
“何言,别干傻事……”任彬有些无力地讲道。
许是刚刚殴打男人已经耗费大量体力,何言此刻急喘着气,被汗水濡湿头发贴在额头上,目光看上去有些空洞:“不是故意麻烦你,任警官,以后再也不会麻烦你,对不起、对不起……别丢下,对不起……”何言有些语无伦次。
“何言,你不要冲动,”任彬开始尝试靠近何言,他知道,如果那男人死,何言定会作为杀人凶手被逮捕,“你没有做错什,不要用别人错误惩罚你自己。”
“别过来!”何言抱着女儿冲他嘶吼声,并朝后退步,“你想救他是不是?你再靠近
声音,长时间沉默后,任彬再次确认何言是否在通话:“喂?””没事,打错。”何言说完这句话后,便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任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任彬立刻开车前往何言住处。
凌晨明潭陷入沉睡状态,城市内片寂静,只有车子疾驰在马路上些许声响。隔着几十米距离,任彬看见那栋十几层高楼梯上似乎有人影在楼顶晃动。
任彬心里有种不好预感,他将车停到楼下,下车快步跑上楼梯。
距离楼顶还有几级台阶,任彬听到楼顶上传来女人笑声,那笑声听上去疯癫又病态,完全听不出是平时轻声细语何言会发出声音。
任彬踏上楼顶,看到弯着腰何言和她面前男人。男人身上被紧紧捆绑着,脖子上套着根麻绳,麻绳另端系在楼顶太阳能底座上,他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像是昏死过去。何言脚下躺着根木棍,木棍上嵌着那根根钢钉上还残存着被刮下血肉,她就是用这根带有钢钉木棍将男人打成这样?这个向温柔隐忍女人,怎会被逼成这样?
而她女儿,那个四岁小女孩坐在旁,用那双黑溜溜眼睛静静看着这切,没哭也没笑,依旧是副麻木表情。
听到身后动静,何言并没有回头,她使出全身力气,将那男人从楼顶边缘推下去。
被拴着脖子男人晃晃荡荡地挂在楼前,半死男人被吊在半空,本能地挣扎着。
何言大笑着望向楼下,欣赏着眼前这幕场景。片刻后,她转过身,抱起旁边女儿,看向任彬,收起之前疯癫姿态,脸上露出平和笑容:“任警官,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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