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其实也不大能把那些话说出口，那都已经远远超出
金旭笑起来，又说：“你做得很好，下午开会，吴警官还特意点
句，说多亏你敏锐，才听出井轩
直在向警方撒谎。”
尚扬正神色，问道：“他会被追究什
责任吗？”
“不好说。”金旭道，“
听局里意思，希望他能提供机构
线索，想把这案子当成典型来办，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
尚扬想想，他也难以判断井轩这人会怎做选择，便搁下不谈，道：“也没有总被女骗，只是……”
金旭从前就说过他，每次对上“姐姐妹妹们”，就失去警惕性和判断力。
房里只开着床头盏橘色小灯，两人低声说着只能对对方说悄悄话。
聊起这个案件里些人些事，对执法者来说，法律当然是唯底线。但对他们个人来说，法律暂时尚未覆盖到，道德层面上应当被批判，值得被同情，也还是会有执法者身份外主观感受。
“那个小孩怎办？”尚扬问起井轩前男友那个孩子。
金旭道：“应该会送去孩子爷爷奶奶那里。”
“能找到监护人……总归是好事。”尚扬道，“中午没看见你，还趴着睡觉那会儿，做个噩梦，梦里屋子没人要小孩儿，没有父母，找不到来处，也不知道该送去哪儿，在梦里到处跑，帮忙去验DNA，找民政局，找福利机构，那些小孩儿拼命哭，最后快累死，坐在旁边也跟着哭，太可怕。”
“十四岁时候，”尚扬道，“妈第次上新闻，接受个关于公安某项新规实施采访，在电视上看还觉得不过瘾，妈真好帅，又美又飒，工作能力强，表达能力也强，又去网上看这篇报道，还想在评论里夸夸这位警花，给妈加点排面，你猜评论里怎说？”
金旭：“……”
那是两千零四年，网络环境什样，从那个时代过来人心里都有数，即便是现在，谢顶略胖吴警官上次新闻，还会被骂“脑满肠肥狗官相”，十几年前网络环境，对警察更不可能有句好话。
何况是位女警。
“别说，”金旭阻止他去复述和回忆那些对他妈妈攻讦甚至是侮辱，道，“明白。”
金旭听得直皱眉，最后道：“希望这种噩梦，永远不会真发生。”
至少在们脚下这片土地上，永远不要。
“你还跟别人说，”尚扬忽想起翻旧账来，道，“就会被女骗，你是不是找打。”
金旭道：“你在单位楼里形象，就是心软还好说话，那天你要向井轩问话，局里各位都有点不放心，力证你不会被帅哥蒙骗。”
尚扬怒道：“怎不会？你就天天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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