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回:在吃晚饭。
尚扬又问:晚上加班吗?
金旭:加,会儿还有点小事。
他知道尚扬今天去送伊丽莎白,反问:送到?陪叔叔阿姨吃饭吗?
尚扬道:没。
尚爸爸震怒地看着他,说:“你耍什小孩儿脾气?三十多人,工作也快十年,当自己还是十几岁上警校那几年吗?”
在警校上学那几年,尚扬叛逆得半个系统里都知道他爸有个不听话儿子,被“逼着”改志愿上公大,不愿意回家,也不跟他爸说话。
“现在如果还是个警校生,哪敢跟您这说话?您不得大嘴巴抽啊?”尚扬说着略带阴阳怪气话,但心里点都不爽快,道,“……又不是没抽过。”
家里登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里新闻主播声音。伊丽莎白都有眼力地察觉到氛围,夹着尾巴缩在妈妈脚边。
尚扬也不是想和爸爸吵架,道:“还有事,先回去。”
”
“这跟你说不着。”尚扬急着想知道出什事,道,“你是从哪儿听说什吗?他栽什跟头?”
尚爸爸冷言冷语道:“不清楚,不该问别问,保密条例你不懂吗?”
“……”尚扬气得手指暗暗发颤,道:“懂,他也懂,所以什都不知道,他也根本不会告诉。保密条例对你无效吗?你也不管国保事,怎就能听说?”
“你还有脸说……”尚爸爸却没说下去,满脸怒容。
金
他转身出门,妈妈送他出来,在电梯口低声道:“你爸那人就这样,明明是担心小金,不会好好说话。”
“知道。”尚扬道,“你快回去吧,下周不忙再来。”
尚妈妈道:“你没事吧?”
尚扬脸轻松道:“没事啊,能有什事?又不是第次跟他抬杠。”
下楼后,他在院子里站站,也不着急走,拿出手机来,给金旭发条消息,问:在忙吗?
尚扬明白,金旭春节在他家过年,这大院里许多人都知道,有知情人会专门把金旭事透露给他爸也不奇怪。很可能也只是说“有事”,具体什事,什细节,他爸也未必清楚。
父子俩互相瞪着对方,彼此之间都很不满意。
尚扬越想爸爸说话,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不住道:“你觉得是拖他后腿,是这意思吗?你以前是反对找他恋爱,现在是觉得他不该找,你觉得配不上他,你是这意思吧?”
尚爸爸道:“你不要偷换概念,没让你俩分手,说是你们生活态度……”
“想怎生活就怎生活,就这种态度。”尚扬冷硬道,“别找那多名头,你就是不喜欢,要是有重来机会,你也不想要这样儿子……需要也不是你这样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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