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暗示,只是悠人态度的巨大变化让我感到很奇怪。以前他提到父亲时甚至会出口不逊,后来却突然变了。听到他打了那个姓小竹的厂长,我更加确信这一点。”
“这点我也注意到了。我想,他妹妹割腕z.sha这件事是他发生改变的转折点。”
“不,不对,你忘了那时悠人说的话吗?他当时说,这不等于承认老爸不好了?也就是说,在他妹妹z.sha之前,他就已经决定相信父亲了。”
松宫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情景。确实如加贺所说。
“那,是什么
加贺扑哧一声笑了。“那不会。”
“为什么?不调查一下怎么知道?”
“那就调查一下,如何?”加贺拿起复印件,“喏,这儿不是有吉永友之家的新地址吗?那个老师还说他不知道呢。轻井泽?出差的话,距离倒是正好。”
“先回本部和股长汇报一下吧。我们老是擅自行事,又得被他们挖苦了。”
“那就拜托你了。咦?这不是糸川老师的致辞吗?‘水是不会撒谎的。水不相信谎言。如果谁想蒙骗水,反过来会被水报复。’——说得真好听。如果这些都是那位老师的真心话,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必要。”
我不记得谈过。”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松宫离开青柳家,在附近的便利店复印了所需要的内容。名册第一页是糸川的致辞,他顺便也把这页复印了。
去青柳家还了名册后,在去往中目黑车站的路上,他给加贺打了个电话。加贺说他已经在车站前的咖啡店了。
“从记录来看,事故的情况确实如糸川老师所说。”加贺把桌上的咖啡杯推到旁边,放下资料,“由于是吉永友之自己的过失,谁都没有被追究责任,可能连赔偿金都没有支付。我想了解一下详细情况,给吉永家打了电话。他家果然已经搬家了,电话打不通。”
松宫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加贺的脸,说:“喂,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
“青柳先生参拜水天宫的目的并非祈祷产子顺利而是祈祷免受溺水,你发现这一点的理由。如果你说只是出于直觉,那就算了。但应该有什么契机吧?”
加贺放下复印件,伸手去端咖啡杯。“这个嘛,算是吧。”
“你从哪里得到的暗示?”
“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柳先生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参拜免遭溺水的神社?要是悠人这么做,倒是说得通。”说着,松宫把名册的复印件放到资料上面。
“这件事情,他为什么瞒着家里人,连悠人都不告诉?这是个谜。”
“难道,青柳先生和吉永友之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什么意思?”
“比如,”松宫压低嗓音,“他其实是青柳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