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再次看着。“听着,你得让为你做些什,好吗?”他转过脸,看着窗外河对岸树木,那些东西都比有趣无数倍。“你得让查查你退休金、银行文件之类全部资料。你得让和金太把这里弄干净。还有,你不能再喝酒。”
“不行。”
“什不行?是每个都不行还是几个不行?”
沉默。开始失去耐心,于是决定转移话题,“爸,快要结婚。”
这终于吸引他注意力。
“主耶稣啊!”们相互看着对方,那是煎熬分钟,他脸上充满痛苦,开始理解:他无所有。再也没有什可以抓住他、留下他,可以成为他生命。首先是妈妈,然后是音乐,走,都走。在他心中本来就不算什,所以迟来努力注定于事无补。“接下来怎办?”
沉默。没有接下来。
“那你也不能整天待在这里再喝二十年吧!”
他看着桌子。
“你退休金呢?职工补助呢?医疗保障呢?嗜酒互诫协会呢?”
巡回演出?”
他终于看。在那种固执下面,掩藏着恐惧。“请病假。”
“什时候开始?”
“三月。”
“带薪病假?”
“和谁?谁会嫁给你?”他这问,想,他并没有恶意,只是种真诚好奇。掏出皮夹,从塑料夹层里取出克莱尔照片。照片里克莱尔正宁静地眺望着莱特豪斯海滩,她头发好似风中飞扬旗帜,在清晨阳光下,她身体映衬在后面深暗树丛中,显得光彩夺目。爸爸接过照片,认真研究起来。
“她叫克莱尔·阿布希尔,是个艺术家。”
“嗯。她挺漂亮。”他勉强挤出句。这就是父母给最大祝福。
“很想……真很想把妈妈
他什都没做,任凭切溜走。以前都在哪儿啊?
“替你付房租。”
“哦。”他倒糊涂,“难道没有付?”
“你欠两个月。金太很尴尬。她不想告诉,她也不要给她钱。可是觉得没必要把你问题变成她问题。”
“可怜金太。”眼泪从父亲脸颊上汇聚、流淌下来。他真老。没有别词语可以形容。他五十七岁,已经垂垂老朽。不再生他气,为他难过,为他恐惧。
沉默。
“你病?哪里不舒服?”
以为他会继续冷落,谁知道他居然伸出双手作为种回答。它们瑟瑟颤抖,仿佛自己正进行着轻微地震。他终于,变成这样,二十三年来拼命地喝酒,终于毁掉他拉琴双手。
“哦,爸爸。哦,上帝啊。斯坦怎说?”
“他说就这样。神经都烂,也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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