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根本不把小爷爷警告放在眼里。
爷爷像棵盘根错节、枝繁叶茂老榕树,上遮天下盖地,里三层外三层,天打雷劈都不怕,怎会怕小爷爷莫须有风雪预报?总之,爷爷活成个老埠头,你要改变他是很难,不像。像三月里桃树,夜之间变成幅画、本诗,花枝招展,灿烂得连自己都认不得。这决定要反对爷爷,在这场争论中站到小爷爷边。
拉着爷爷手说:“爷爷你不对,上校是个好人,你要改变对他看法。”
爷爷推开,站起身,作模作样地放个响屁,笑道:“变个屁。”
这蛮有意思,听上去是死活不要变意思,看上去又是乐意变——因为在笑。到底有没有变?以观察,有不变内容,如爷爷仍旧不许上校来家;但也有变地方,比如偶尔他有事来找父亲,爷爷不会像从前样打鸡骂狗,衅事生非,只会闷声走掉,眼不见为净。这就是变,是让步意思。让万千想不到是,爷爷最后居然会让出这步:许跟父亲去上校家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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