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昨晚夜没睡,惊心动魄天,把他/她睡意全惊散,绕梁而去。他/她听夜风声,老汉目光像盏长明灯样悬在他/她眼前,无数次地让他/她头昏目眩,丧魂失魄,仿佛身体已化作光芒,随风而散。
老汉就是二太太,当王田香把她带到会议室时,老鬼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他/她并不害怕老汉会认出自己,因为他/她知道她不可能认识自己。即使认识,他/她相信老汉也不会出卖自己。他/她曾多次听同志们在夸耀老汉,为g,m,为抗日救国,视个人荣华富贵如粪土,甚至连女人最看重名誉也不顾。总之,这是个g,m利益高于切好同志。问题不在这里:他/她相信老汉!问题是自己怎样才能出去?把情报传出去!这个问题正如老汉目光样,直悬吊在眼前,令他/她无法摆脱。闭上眼照样清晰可见!他/她就这样度过漫长夜,当黎明天光照亮窗玻璃时候,他/她忧郁地想,自己迎来也许是更漫长天
二
吴志国是第个被白秘书单独请到会议室来谈话,他不知道对面有耳(白秘书也不知),先骂通娘,自下到上地骂,点面结合。点是李宁玉,面有双面:正面是共党,背面是张司令。张司令轻信令他无比愤慨,愤慨之余恶语伤人也在所难免谁知道这是装,还是怎?不过,好在张司令不在现场,听不到。
但肥原和王田香听得到,清清楚楚。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没有下雨,没有刮风,线路点故障也没有,每个声音都能畅通无阻地传送过来完整无缺,无挂漏,让主仆,日伪,两个诡计多端人,虽身在百米之外,却近如咫尺之内,如临其境,如见其人。
在白秘书再劝说和引导下,吴志国终于冷静下来,开始五十地陈述前天下午他是如何与李宁玉道离开顾小梦,然后如何在走廊上同她说点事(芝麻小事),完就分手,绝没进她办公室。云云。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对白秘书说:你可以想想,连她办公室都没进,哪来她跟说密电事。这完全是捏造,是诬陷!不要有其他什证据,光凭这点她诬陷,就足以肯定她就是共党。她为什要诬陷,分明是想搅浑水,好给自己脱身嘛。
就是说,面对谁是老鬼大是大非问题,关键问题,敏感问题,吴志国没有丝毫犹豫和忌讳,口咬定是李宁玉,理由是她诬陷他!
肥原在窃听室里听吴志国说话后,对旁王田香煞有介事地评论道:他说很有道理,如果他能找到人证明,他确实没进李宁玉办公室,那们可以肯定李宁玉就是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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