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作证，让肥原相信她不是老鬼，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把尸体送出去。为什
？没时间！晚上就要去抓人，谁有心思来管这事？不就是
具尸体嘛，放天有什要紧
？何况你自己也写
，肥原还搜查她尸体，干吗要搜查？就是不相信，起码是不完全相信。既然不相信，为什要送尸体出去？难道不送出去肥原要吃官司不成？”
“这……”
小心翼翼地说，“通过检查，发现李宁玉身上没藏情报……”
“然后就信任？”老人家阵冷笑，“什检查？就你写那种检查吗？那种检查能证明李宁玉身上没有藏情报？笑话！她身上可以藏情报地方多着呢，肚子里，子宫里，哪里不能藏？如果要彻底检查就必须开膛破肚，没天时间根本检查不完！既然没有彻底检查就不会有彻底相信，然后你再想想，你是作家，应该有这种判断力，既然无法彻底信任她，怎可能把她尸体送出去？万她就是老鬼呢？那种情况下，个重要会议马上要开，大家都是很谨慎，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改变计划。如果按你这写，要那幅画干什？不需要，只要能把尸体送出去，什都不需要。敢说，李宁玉同志只要见她尸体，不管她在遗言中怎说，病死也好，车祸也好，那个会议绝对要取消。你不想想，个好好人，在这种敏感时候突然死，你难道会点警觉都没有？只要有点警觉，会议就开不成，就要取消，必须取消！哪怕是搞错也要取消，这就是地下工作。”
老人这番话震动。
震动是接二连三。随后几天，老人家约去她建在乡下别墅（离台北市区八十公里，有些证据珍藏在此）作全面访谈。毕竟年龄不饶人，每次她只能跟谈个半小时，其间她时而躺在杏仁色贵妃榻上，时而坐在朱砂红藤条椅上，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娓娓道来，带走进六十六年前那个自以为熟悉和解世界。但正如老人家所言：所解其实还没有被蒙蔽多……现在，决定重新写这个故事，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有人来指责不尊重历史。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什样历史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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