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站在远处某栋高层公寓阴影里。她看不清他长相,只看见他手指间香烟红
前,他们定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更换曲目。
她紧紧外套领子,用格兰芬多围巾包住下巴。昨晚下第场雪,片片,好似不太情愿。现在雪已经积得很深,可以做雪天使[2]。爱莎喜欢做雪天使。
在密阿玛斯,全年都有雪天使。但外婆直提醒爱莎,他们不太懂礼貌,还非常高傲自私,每每在饭馆就餐,他们总会抱怨人家服务。“什‘忙乱不堪、酒气冲天’之类废话。”外婆不屑地说。
爱莎伸直腿,用鞋子接雪花。她讨厌坐在室外长椅上等妈妈,但还是这做,因为爱莎更讨厌坐在里面等妈妈。
她想回家,和外婆起。现在,整栋房子都像在思念外婆,不是里面住人,而是那建筑本身。墙壁嘎吱作响,哀号诉冤。“们朋友”则已经在它公寓里号叫整整两晚。
布里特-玛丽强迫肯特去按“们朋友”房间门铃,但没有人应门。它只是叫得很响很响,吓得肯特撞上墙。于是,布里特-玛丽就报警。她已经恨“们朋友”很长时间。几个月前,她带着份请愿书走遍整栋楼,想让每个人都签名,然后送交房东,要求“驱逐那只可怕猎犬”。
“租户协会不能让狗待在这栋楼里,这事关安全!对孩子们来说,它很危险,们必须为孩子们着想!”布里特-玛丽对所有人都这说,就好像她是最关心孩子人,然而这里仅有孩子就是爱莎和生病男孩,而爱莎非常肯定布里特-玛丽不是太在乎爱莎安全。
生病男孩就住在那条凶犬对门,但他母亲云淡风轻地对布里特-玛丽说,她相信她儿子应该给那条猎犬造成更大麻烦,而不是相反情况。外婆听到这话,笑个不停,但爱莎却担心布里特-玛丽会想要把孩子们也驱逐出去。
爱莎从长椅上跃而起,在雪地里走来走去,想让自己脚暖和点儿。鲸鱼女士工作大窗户旁有家超市,外面贴着张告示:牛肉未49.90。爱莎努力控制住自己,因为妈妈总是要求她有自制力。但最后,她还是从夹克口袋里掏出红色记号笔,把“未”改成个工整“末”。
她看看自己作品,微微点点头,把笔放回口袋,坐回到长椅上。她向后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感受着冷冰冰雪花片落在脸上。当香烟气味传入她鼻孔时,她以为是自己错觉。开始,这辛辣烟味在喉咙深处竟感觉有点儿美妙,虽然爱莎不知道是为什,但这气味让她觉得温暖安全。然而接下去,她感到有什东西重重地击打她胸腔,像是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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