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杨骁洗完澡,裸着上身对着水池刷牙,漱口时候,他扫眼镜子,瞥见自己肩膀处有片很暧昧红色印记。他侧过脸垂眼端量会儿——那是昨晚迟明尧留下痕迹,他好像很喜欢在做爱时候咬自己肩膀。李杨骁盯着那篇印记看半晌,伸出手缓慢地抚下。
关灯躺在床上,他又想起晚上在饭桌上和黄莺对话,想着江朗如果知道自己当年看好演员,第部出现在公众面前作品居然是睡来,会有什感想。但他后来又想,江朗凭什要对这件事有什感想,他从出事以后就消失得干二净,不过是躲起来不愿意面对现在自己,个懦夫而已。他该要是三年前那个江朗感想,但那个江朗早都已经顺着时间河流飘走。
三年前江朗和三年前李杨骁,还有那些起在地下酒吧里拍电影日子,早都已经过去。
视若珍宝地捧着过去,不过是因为现在过得狼狈而不堪。
酒精在脑子里不断沸腾,李杨骁抓起手机
画,有时候表现得挺成熟,有时候做事又像个小孩儿……”
李杨骁问:“为什像小孩儿啊?”
“成年人做事儿,很少有那任性啊……听曹烨说,之前在饭桌上,陈瑞给个小演员灌酒,说,要杯红酒干,要陪他晚上。那杯红酒里面下药,是趁着那个小孩儿去卫生间时候,当着所有人面下。那小孩看起来还没成年,哆哆嗦嗦地把酒杯端起来,刚凑到嘴边要喝下去时候,迟明尧跟他说,你过来。小孩走过来,迟明尧接过酒杯,当着陈瑞面朝后泼,全泼地上。”
黄莺敲敲吧台说:“梁子就这结下,后来迟明尧和陈瑞就没凑桌吃过饭。本来吧,这也就是句话事儿,陈瑞在圈子里混,怎可能不卖明泰二公子个面子啊,但迟明尧这招做得太绝,当着全桌人让陈瑞下不来台,也是够任性……”
李杨骁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这事儿变得挺糟心,说坏兴致,改天再给你讲吧。走,请你吃饭去。”
饭桌上,黄莺喝酒,对李杨骁说:“还记得当年,你跟江朗在那里拍戏,化妆师在旁边给你上妆时候,江朗趴在吧台上跟说,定得趁现在可劲儿地折磨李杨骁,等以后他红起来,估计就请不起他。当时还问他,你怎那肯定他能红呢,江朗说,那你找个他红不起来理由告诉。”
李杨骁看着酒杯红酒说:“他也这跟说过,当时说,只要是你片子,不给片酬也来。”
黄莺唏嘘道:“你们当时关系可真是好啊……”
李杨骁说:“嗯,只是后来运气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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