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什
时候知道
？”
“大四……
个饭局上。”
“和宋昶？”
“……不是，另外个朋友。”
两人前后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迟明尧低下头，抬手掐
掐眉心，脸上显出些疲惫神色。这个动作落在李杨骁眼里，让他心底生出些愧疚情绪。昨晚被洗胃之前，应该相当兵荒马乱吧？当年在饭局上被灌到医院，醒过来之后，江朗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通骂，让他以后不准再参加饭局。迟明尧倒是没说什，只是从这个百八十度大转弯态度上看，估计也多少有些心有余悸意思。
李杨骁伸手摸索着安全带，没摸到，他转过头去看，迟明尧突然靠过来，伸长胳膊帮他从旁拉过安全带，又低头扣上。
李杨骁身体僵，不自在地低头去看他。迟明尧垂着眼睛帮他扣安全带，眉头微皱着，副想对别人好又偏要装作不耐烦模样。
他这是……在学习怎当个合格金主？李杨骁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被自己逗乐，忍不住笑下，真新鲜啊。
“你昨晚也喝不少吧？”李杨骁调整下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
想回家趟，你应该也要回去吧？顺路捎
程就行。”
“回家？”迟明尧愣下，“回家干什？”
“拿点衣服什啊，这里荒郊野岭，每次去买衣服都跟村里人进城似。”
迟明尧“哦”声，好会儿没说话，两只胳膊肘撑在大腿上，若有所思模样。等到李杨骁盒粥快喝完，迟明尧才开口：“要不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吧？”
李杨骁正端着纸杯喝水，听到这句话，呛得咳两声，抬头看着他说：“咳咳……你是爸啊？”
“江朗？”
李杨骁猛地转头看他：“你知道江朗？”
迟明尧语气平静地说：“看过你那些片子。”
“……”李杨骁沉默半晌，才说，“对，和江
迟明尧转动车钥匙，发动车，“嗯”声。
“昨天晚上……挺折腾吧，对不起啊。”
“以后别喝酒。”迟明尧开着车，看着前面路说。
李杨骁说：“嗯。”
“你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吧？”
“……什？”
“只有爸才会说，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吧，考完试以后还会说，想去哪儿？带着你好好放松下。”
迟明尧被噎得好半晌才说句“靠”，然后问：“那该怎说？”
“不知道，”李杨骁把剩下东西装到袋子里，拎起来说，“走吧爸爸，们还是回家吧，家里还有好多衣服，你再买，妈妈就要生气。”
迟明尧抬腿就要踹他，李杨骁个闪身躲过去，笑笑说：“家,bao犯法啊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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