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决定,要在父亲第次忏悔时让他意识到,对于个不可能对他产生任何妨害孩子,他表现出来冷漠有多残酷。
赫罗尼莫神父履行他向姨妈承诺。父亲尽管没有惊惶无措,但还是不能接受在自己屋子里见。赫罗尼莫神父建议把见面地点放在丽池公园,但出门散步并不属于父亲有条不紊、始终如日常生活内容,他不能让某天生活脱离轨道。最后,他还是答应在自己家里见,这对他来说总比改变生活节奏要好。赫罗尼莫神父向姨妈宣布这条好消息,她听欣喜若狂。
说到这里,必须要告诉您,在父亲压抑自这十年里,他那深居简出生活中又增添些常人没有特色。他养成各种怪癖,其中种是制造墨水。他这个爱好是这来:
有天,他去莫雷诺书店。在他身边,是几位西班牙最富才智名士,还有几位法律界人士。这些人谈着谈着,话题就落到好墨难求这个问题上。每个人都说,根本就不存在什好墨水,或者说,找好墨水完全是白费力气事。此时店主莫雷诺说,在他店里有本各种用具制作法大全书,书里肯定有些与制墨相关知识值得学习。说罢,他就去找这本书,但他并没有马上找到。等他拿着书回来时候,话题已经换,大家开始情绪高涨地讨论部成功新戏,没人再想谈墨水,也没人再想听店主读那本书里内容。但父亲和他们不同。他接过书,马上就找到墨水制作法章节,也完全理解里面内容。自己可以掌握门被西班牙最富才智人士视作难题学问,让他感到非常惊讶。确实,制墨水这件事,无非就是把没食子[3]酸溶液和硫酸盐溶液混在起,再配入些橡胶。不过,书作者还是提醒道,想要做出上品墨水,次配量必须很大,而且要始终保持混合剂热度,并时常搅动。因为橡胶与金属物质完全没有亲合性,随时有分离可能。此外,橡胶本身在溶解时很容易被腐蚀,只有加入少量酒精才可避免这种情况。
父亲买下这本书。第二天,他就开始购置各种必备配料,其中包括称剂量天平,以及个他能在马德里买到最大瓶子。因为书作者说,做上品墨水,次配量必须很大。他第次操作非常成功、非常完美。父亲带小瓶他墨水去莫雷诺书店,给那些聚在店里智者名士看。所有人都觉得水准流,个个都想要份。
父亲过着深居简出平静生活,从没有机会施恩于任何人,更没有机会接受别人赞美。现在,他总算能向别人施恩,单是这点就使他觉得非常美妙,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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