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险些现出蛞蝓原形，道：“哦……”
班主任忍笑道：“走吧走吧。”
宋野道：“张老师再见。”
晚上黄金档，电视台在播新剧《亮剑》，曲家
家三口边吃饭，边起看电视，正看到热闹处，电视图像闪
闪，人脸从正常色变成橙红色，刺眼而模糊。
曲燎原按着遥控，试着调调，没有用。
他从自己桌后出来要走，文聪伸出脚绊他，他个灵活弹跳跳过去，文聪还没笑，他又回身抬腿，穿着回力鞋
脚呼声就踢到文聪面前，文聪猝不及防，惊得整个人向后缩，要不是身后就是书桌，差点摔坐到地上。
曲燎原也不是真要踢人脸，收回脚，两人像模像样地互相抱拳。
文聪假惺惺：“曲少侠好功夫。”
曲燎原笑嘻嘻：“承让，承让。”
教室前面，宋野提着书包，站在讲台边，脸无聊地等着曲燎原过来，和他起回家。
很快到劳动节，这时“五”还是小长假，公共假期有七天。
初三毕业班要补课。板报上中考倒计时，天天在变少。
宋野历来是不怕学习，补课也补得欣然自若。
曲燎原就不行，补课时间里活像条脱水蛞蝓，无精打采，奄奄息。
好不容易坚持到补课结束，老师们加班也都很疲惫，长假小尾巴，师生得以起放天假。
“显像管又出毛病。”曲大江道，“今天凑合看吧，明天找人来修修。”
高秀月道：“算，明天正好小曲儿也放假，你带他去市里逛逛，买个新。”
“不修！买新电视！”曲燎原欢呼声，说，“修多少回都，这电视比
年纪还大两岁呢，早该换。”
曲大江还有点舍不得，说：“那时候
出门，曲燎原也不好好走路，左摇右摆地用肩膀撞宋野下，宋野又撞回来，他再撞回去，反复几次，两个人如同橄榄球运动员样互相挤着下楼，曲燎原还喊口号带节奏，“嘿呀！呀嘿！嘿呀！哈！”
班主任站在楼楼梯口：“……”
宋野：“……”
曲燎原敬个少先队队礼，说：“张老师好！”
教数学班主任说：“别只知道玩，回去把错题都改，不会就问宋野，或者去家问。”
这天放学钟声响，曲蛞蝓马上原地复活，把书本随便卷收进书包里。
坐他前面文聪扭过身子问他：“小曲儿，明天干什
？”
“没想好呢，应该……在家做卷子吧。”曲燎原悲痛道，“妈这几天在家歇班，肯定不让出门！”
文聪是个损友，不教他好，说：“你瞅个空跑出来呗，去家玩儿。”
曲燎原点不想做卷子，想去玩，道：“看情况，能跑就去。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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