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怒道：“胡说八道，
什
时候没你长得高
，
直比你高。”
他俩那时候差不多高，曲燎原长得早些，宋野当年比较文弱，看起来
确是曲燎原更高。
争论身高没有
宋野道：“常健去当兵以后，你才嚷着想去当兵，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他？”
“……”曲燎原露出难以置信惊讶，“啊？？？”
“还是你特别崇拜他？”宋野换个说法，道，“你那段时间天天健哥长健哥短，没完没，你想抄作业，让你自己好好写，你还翻脸，说没你健哥好？你健哥可不就是好，替你写过好几次作业，可惜元二次方程都能解错，也不知道怎好意思替你写。”
曲燎原：“……你？”
“什？”宋野理直气壮道，“哥哥就是举世无双小心眼，爱吃醋还记仇，不行？”
玩呢。”曲燎原道。
宋野顿，道：“常健？”
成年以前，他曾经最讨厌曲燎原两个朋友，个是文聪，另个就是这位常健。
“对！”曲燎原忽然变得很高兴，爬起来跪坐在床上，眉飞色舞道，“都好几年没有见过健哥，上回见他，咱俩还上初中，你记得不？就咱俩初三那年春节，他从部队回来过年，穿着军装，咱们院好多人跟他起照合影，还来叫你，你说你没洗脸，不想去，说你瞎讲究，你还甩脸色给，最后你也没去。”
宋野：“……”
曲燎原道：“不是……你不是说，你没那早熟，初中还没喜欢吗？那你吃什醋？”
宋野：“……”
曲燎原茫然地看着他，问：“所以那年过年，你老是冲发脾气，是因为跟健哥玩，你吃醋吗？哦……后来你还老说他坏话。”
宋野把上网本合上，放在旁边桌上，没回答，更像是默认。
“你也？”曲燎原不可思议道，“也太早恋吧？你那时候还没长得高，怎就学会喜欢人？”
曲燎原感觉这小事微不足道，宋野不定记得，说：“你不记得也正常，你那年过年脾气大死，动不动就凶，还有十五元宵节晚上，叫你跟们起去市里看花灯，你非说你要在家里看晚会，还说不想跟玩，说最无聊，那天快气死……算，你肯定也不记得。怪，你小时候怎那讨厌？和现在完全不样。”
宋野脸快扭曲，道：“你小时候才讨厌好不？”
“讨厌讨厌，最讨厌，好吧？”曲燎原才不想和他为这陈芝麻烂谷子事拌嘴，又说，“你说健哥现在会是什样？退伍应该不能穿军装吧？”
宋野斜着眼睛看他，道：“曲燎原，哥哥问你个问题。”
叫全名，八成不是好问题，曲燎原警惕道：“要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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