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月道：“你自己喝，别勾他俩跟你不学好，回家还得复习，当跟你
样没正事？”
曲大江喝
点酒，话就变多，自然谈起高考
事来，道：“他俩成绩都没问题。这学期也别松懈，还得加
曲大江同志果然是要趁着过节喝酒，怕饭店里酒比较水贵，又怕被高秀月看见，把瓶白酒揣在羽绒服外套内兜里，等坐在火锅店里，才鬼鬼祟祟地掏出来，还偷看高秀月脸色，怕被老婆骂，但还想喝。
高秀月看见，懒得管他，和儿子起商量点什
菜。
曲燎原很久没吃火锅，心惦记着吃，翻着菜单问妈妈：“鸭肠是鸭肠子？好吃吗？
没有吃过。”川渝火锅不爱涮羊肉，北方火锅店里不常见鸭肠。
“还行，点盘吧。”高秀月问宋野，“小野想吃什？”
曲燎原道：“他爱吃毛肚虾滑还有菠菜，都点。”
燎原道：“那就双脚，你非直给买，不是浪费是什？”
他去打水回来，坐在小板凳上脱掉袜子，掰起脚闻闻，说：“真不臭，不信你来闻。”
“……”宋野道，“闻你个大头鬼，赶紧洗，洗完去给暖被窝。袜子给。”
曲燎原把袜子给他，他拿出去洗干净。
洗袜子时候，他还听到曲燎原在里面唱着跑调歌，明显是心情很好样子。因为两人结束冷战，也因为两人又重新站在起，共同去面对未知将来。
“你倒是记得住小野口味，”高秀月副吃起醋来样子，说，“记得爱吃什吗？”
曲燎原也是记得，说：“妈你爱吃宽粉和香菇。”
宋野补充：“还有海带和豆皮，曲叔就喜欢吃肉。”
高秀月笑说：“行行，没白对你俩好。”
家人边涮菜边聊着天，曲大江给自己倒酒，问孩子们：“你俩喝点吗？”
宋野呼口气，对盥洗镜里自己，认真地笑笑。
第二天是元宵节，两个高三学生难得睡懒觉，快九点才起床，出门去坐公交，到市区去和爸妈起过节。
雪停，天上隐约有太阳影，公路上撒盐，除过雪，不影响公交车行驶，道路两旁雪还是积很厚，昨晚下整夜。
他俩坐在最后排，人塞只耳机，听着宋野手机里水木年华，悠哉悠哉地到市中心，转趟车，这趟车上乘客很多，没空座，两人只好扶杆站几站。宋野毛线手套，人戴只。
中午曲家父母关超市门，带着两个孩子去吃火锅。春节前，当地开第家海底捞，开业第个月有折扣活动，过年放假那两天他们来过次，人太多要等很久，高三学生时间是宝贵，就没等。这次是曲大江提前两天就预订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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