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抽过烟
，这睡不着
夜晚，也有点想抽
支。
“同学？”他压着声音叫人家，问，“能借根烟吗？”
那男生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他。
他讨个没趣，只好走，到宿舍门前，要推门时，瞥眼旁边401，忽然发现401门是虚掩着，里面没有反锁上。
他在402门前顿几秒钟，收回推门手，又折返回去。
人各自回宿舍睡觉。
熄灯后半小时，曲燎原还没睡着，他失眠。
决定要报考公安院校事像个兴奋剂，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
宿舍里其他同学鼾声此起彼伏，平时有舍友唠叨谁谁谁打呼噜声音大，他还和别人开玩笑说把这当助眠曲就行，今天他也被吵得更睡不着，从枕边摸手机，联上网看看，QQ好友列表头像都是灰色，连文聪都没有在线。不知道文聪和晶晶这次摸底考得考试怎
样。
他给文聪留言，就又把网络断开，放下手机继续努力想睡着。
刚坐在楼道下面台阶上抽烟那男生，站起来，正想上楼来，没想到曲燎原又回来站在台阶最上面，他惊之下向后退半步，脚下重，声控灯轻“啪”声，亮，灯光晃得他眯眼。
台阶最下面空地上，扔着数个烟头。
曲燎原脸色大变道：“怎是你？”
台阶下宋野：“……”
曲燎原怒道：“你哪来烟？这就有私房钱？”
努力十几分钟，还是失败，想下高考志愿，又想下和他仅仅隔着堵墙宋野，越想越睡不着。
都快十二点！睡着倒还好，越是睡不着，事情越多，睡前喝水又提醒他起来上厕所。
宿舍楼道里也不冷，他就只穿保暖内衣，轻手轻脚开门出去。
从厕所小跑回来，经过中楼道时，闻到烟味。有学生不睡觉，在楼道里偷偷抽烟。这倒也是常有事，宿管阿姨在楼道里扯着喉咙说过好几次，就是直没抓到人。
他站在台阶上，朝楼道里望眼，声控灯没亮着，暗暗台阶上，能看到有个男生坐在下方几级边上，背对着他，校服背上印着中校名，能看到手上正点着支烟，燃着烟头点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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