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来以后，曲燎原躁动
整完
心情，奇迹般地平复下来。
“昨天在赵主任那里听他介绍情况，和咱们解得差不多，最后
大概就是要报考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校还是在北京。”他对宋野说，“如果你还想考清华，们就起去北京，就是出来租房子同居是不行，周末应该还能见面……如果你想去香港，也没关系，就自己去北京，没关系，寒暑假你总是要回来，没关系。”
他连说三次“没关系”，好像只要说得再多点，再用力点，就真没关系。
宋野低垂着视线：“……真没关系？”
曲燎原心里翻江倒海，努力平静着说：“真。这是你人生，你自己来决定。真都行。”
夜之间，他对宋野仿佛有完全不同认识，宋野并不像他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甚至宋野都不像他以为总是时刻都充满自信。
宋野每次对他说着“哥哥太爱你”时候，心理活动也不像他以为，只有柔情与甜蜜。
半晌，他叫宋野：“小野。”
宋野像是个恍神：“嗯？”
“香港大学……”曲燎原终于提起这件事，问，“本科也是四年吗？”
口杯子里饮料，为入口味道皱起眉。
曲燎原捧着杯子在旁边看他，眼里都是小心翼翼，像是在等他说什
。
宋野心里有点难过，还笑着问道：“怎，哥哥是不是有黑眼圈？还帅不？”
曲燎原很严肃表情，说：“帅，你怎都很帅，你长得太好。”
“你长得才好，”宋野道，“哥哥想长成你这样。”
“哥哥如果不在你身边，”宋野握紧手里杯子，声音里竟有些哭腔，说，“谁给你洗衣服啊？”
宋野拧上自己杯盖，道：“是。”
曲燎原道：“那你……”
宋野等片刻没有等到后半句，问：“什？”
“昨晚你说那件事，”曲燎原飞快地想很多事，几乎把昨晚整夜想过所有事都重头又想遍，才又开口道，“不知道你想好没有，都想告诉你，不管最后你决定怎做，都支持你。”
宋野：“……”
曲燎原道：“才想长成你这样。”
宋野在脸上做个揭开动作，像撕画皮样，说：“给，送你。”
曲燎原：“……”
宋野开完玩笑，就又沉默，继续喝他杯子里速溶咖啡。
曲燎原端详着宋野已经初初有男性棱角、但还是能看出少年稚嫩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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