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约定过永远，但这是第
次，曲燎原与他约白首。
这仿佛标志着两人
恋爱不再单纯只是少年式花前月下。
原小声道：“
知道错
。”
宋野道：“你觉得哥哥离你这
远，是在惩罚你吗？九月初刚来那几天，哥哥每天都想死，死就不用每天倒数计时等着你。你知道个月有多长吗？”
曲燎原忙道：“知道，也很想你……”
“长六根白头发，”宋野道，“你打电话给前天，刚拔掉第六根。”
十九岁宋野，长白发。这让曲燎原无法做出任何表情来，木着张脸，大颗眼泪从眼眶里向外面滚，他其实并感觉不到自己在哭，复杂情绪交织在心头，伤心，愧疚，自责，更多是替宋野难过。
宋野爱上他这种人真是倒霉得很，如果他是宋野，定会选个更可爱更听话对象来爱，不要选他这样什都不懂，还什都想要二百五。
“还好你们军训完，可能以后不会再长，”宋野笑说，“不对，过几十年还是要再长。”
“到那个时候……”曲燎原用手背蹭眼睛，想到几十年后满头银丝宋野和自己，心里刹那间热烈起来，忙抹把眼泪，认真地看向宋野，说，“到那个时候，给你拔白头发，好不好？”
宋野愣下，唇角上扬起来，又压下去，眼睛飞快地眨几下，睫毛轻轻颤动着，耳朵也因为悸动而变红几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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