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正月初五，破五不出门，便利店也不营业。
高秀月没有从房间出来见他们。
“断断续续哭
晚上，”曲大江长吁短叹，替自己，替老婆，也替孩子们发愁，说，“天快亮才睡着。”
他自己当然也没有休息好，宋野和曲燎原夜没睡，三双熊猫眼，两两相顾，愁云惨淡。
宋野去煮方便面，三个
“……”曲燎原道，“你又逗
？都什
时候，还逗。”
宋野道：“没逗你。刚才看她掉眼泪，差点就哭出来。”
曲燎原说：“也哭，那下真是……倒宁愿她打个半死，发发火也比这样好。”
两人又静下来。
片刻后宋野道：“小狗，想好明天怎办吗？”
，”曲燎原倒是对自己很是懊恼，说，“就只觉得她这回哪儿不太对，还以为她就是更年期，怎这笨？笨死算。”
宋野说：“不是，这次是犯蠢，放假回家就察觉她大概是发现，还过分乐观，是怎回事？在这个家住久，都忘，是外人。”
“！”曲燎原下急，“宋野，你在说什屁话？”
“她今天从外面回来，句话都没跟说，和她说话她也没理，都没有朝看过眼。”宋野像在倾诉委屈般，说，“刚才就在想，其实她从来没有解过，在她心里可能就是个学习成绩好、听话懂事、借住在她家
晚辈，以前她对好，是看没家、没人管，看可怜，现在情况不样，她定觉得是害你，快恨死吧。”
曲燎原道：“才不是，根本不是这样，妈不会这样想，她不是看你可怜……不是，她以前是曾经说你可怜……可是她不是只因为这个才对你好……你气死，都不知道该怎说，你怎能这样想？你要是这样想，都要生气！”
“没有，要怎办？”曲燎原问。
宋野说：“哥哥不知道。”
曲燎原道：“也不知道。”
这刻，两人茫然中有着不约而同默契认知。
到这步，他们能做就是老老实实认错，规规矩矩挨打，坦坦荡荡出柜，再没有任何攻略可用，能帮助他们度过这关，只有爱与亲情。
宋野忙按住他：“嘘……你太大声！”
曲燎原音量也被他按回去，愤愤地小声道：“看你就是要气死，你这个解题思路就不对，你们清华是怎教学生？”
“北大就是教你讲不出道理就攻击学校吗？”宋野道，“那你说怎解题才对？”
曲燎原道：“她要是不把你当家里人，你满十八岁，她早就赶走你，你倒是算算，你都多吃她几年大米？”
“好几年。”宋野嗤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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