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
高秀月道：“元宝怎
傻
？要知道你长大是这样，
还不如就养条狗！怎对宋野？对他还不够好吗？这几年家里但凡有你
份
东西，什时候少过他？还要怎对他好？”
“你要是真心对他好，他会像刚才那样吗？”曲燎原道，“你没有听他回来说什？他说他又没妈！他小时候就没亲妈，这几年拿你当他亲妈样，结果你当他是个借住邻居，表面好有什用？他对你是真心，真心你懂不懂？他现在要伤心死！刚才哭得哄都哄不住。”
他想起这路以来宋野对自己说过很多话，宋野对这个家，对这段感情，以及对曲家父母态度，发生什样变化，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曲燎原更清楚人。宋野从刚遭逢家变时浑身是刺样子，变到现在这样柔软乐观，很大部分是因为他重新拥有个他认为可以信赖安全港湾，就是这个家。
因而他更加替宋野感到难过，说：“妈，你要是觉得和小野谈恋爱，丢你脸，们这就走吧，带他走，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
对们有偏见。”
高秀月道：“怎说话？说不对？你干得出这种事，还怕说你？”
曲燎原道：“哪种事？就是谈个恋爱，怎不要脸！”
母子两人像两只炸起毛凶禽，互相盯着对方，眼睛还都有点发红，像是发怒，也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你们都冷静冷静，”曲大江急出汗，道，“怎才说两句就急？都好好说话，好好说话，都眼泪汪汪是干什？这大过年……”
高秀月和曲大江双双震惊。
“走去哪儿？”曲大江道，“你们俩还是学生，能走去哪儿？别乱说。”
曲燎原道：“才不是乱说，这几年他花过你们分钱吗？再说，只要努力学习，靠奖学金就能养活们俩，别小瞧人。”
高秀月怒道：“好，好！真有出息！你给走！现在就走！”
“会走！”曲燎原活像个气死大人不偿
高秀月喝止他：“你别说话！说不句有用。”
曲燎原抢白她：“你别欺负爸，凭什你这霸道，连话都不让说？爸比你明白多，你看着比谁都明白，全是假，你就是个糊涂老太太。”
高秀月脸色大变：“你说谁老太太？连五十都没到！”
“不老你也糊涂，”曲燎原道，“小野在咱们家多少年？他平时都白对你好，现在就这件事，你就这样对他，你就没把他当咱家孩子吗？看你对元宝那傻狗，都比对他好。”
元宝本来蹲坐在沙发旁边听人说话，下听到叫自己名字，立刻站起来，拼命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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