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在外面问他：“你这热水器是开
恒温锁吗？不会用，教
下。”
尚扬进洗手间，在淋浴玻璃房里，教金旭用法，道：“被子给你放在沙发上，先睡。”
“好。”金旭心不在焉地说句，“你
沐浴露好香。”
两人对视眼，这里还氤氲着刚才尚扬洗完澡热气，空间狭窄，站着两个大男人几乎
他已经摸透金旭这家伙，明明就是个很害羞人，以前他会屡屡中招，那都是因为没防备，以后再也不可能！
金旭盯着他看片刻，霍然起身，朝着他这边大步走过来。
尚扬：“！”
他马上改口道：“不是，在开玩笑，没有要和你起……睡？”
他语气急转原因，是金旭到他面前，却绕过他，是要进洗手间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金旭会在想什
？
吹好头发，他穿着睡衣出来，看金旭躺在沙发上是要睡样子。
“懒得洗漱吗？”他也不知该说什，道，“也行，太晚，睡吧。”
“说，你对这客人是不是太不客气？”金旭从沙发上坐起来，说着像质问话，但那语气就是想逗下对方。
尚扬心念转，指指卧室门：“那你来睡床啊？”
切，感到很幸福。
这场景让他想起个多月前在白原某个夜晚。
那夜也是如此，他躺在自己客厅沙发上，尚扬睡在几步外房间里，竖起耳朵仔细听，能听到尚扬轻轻呼吸声。
那时他与尚扬之间还隔着迢迢银汉，他也感到久违幸福。
像八年前，在他发现自己爱上尚扬夏夜，对方就睡在他下铺。但他那整夜都没有朝下偷偷张望，不是怕被尚扬发现，而是怕把自己从那绮丽梦境中惊醒。
尚扬：“……”
金旭在洗手间门口停下，戏谑道：“又不敢，还要硬撩，尚主任，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他进去，把门关上。
尚扬：……很好，又输。
他进房里，给金旭另找条薄被子。
金旭道：“不吧，怎好意思。”
尚扬故意道：“那起睡？床很大，别不好意思。”
金旭：“……”
他没想到尚扬会这样说，时语塞。
尚扬脸得逞地说：“又不敢，还要硬撩，金副局，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今夜幸福感比之从前，变得更真实百倍。
尚扬也如梦里样，匆忙洗完澡，敷衍地吹着头发。
他也想起在西北时些事。
在金旭那里几天，他睡次卧那张小床居多，回来前夜因为酒醉，才霸占主卧大床。
那几天里，他只以为是普普通通同学情，还感慨过好几次，毕业这多年还有机会能和老同学有这样平静美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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