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好意思把这种
半个多小时后。
金旭拖着行李朝机场外走,给尚扬打通电话。
“那你现在在哪儿?还在陪她吗?”尚扬道。
“她上飞机。”金旭道,“去趟省厅办个手续,然后就回白原。”
尚扬:“……”
金旭道:“能安排个安静地方,让她在登机前先休息会儿吗?”
刚坐近三小时飞机又要原路飞回去,还是因为遇到这种事,何止个惨字得。
樊星不是嫌疑人,严格说起来都算是受害人之,加上有过同行经历,几位警察对她都很客气。
但这毕竟都是陌生人。
她不自觉地朝金旭挨近些,是人在不安时本能向认为可以帮助自己人,发出求援信号。
看着几名警察,完全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几位警察既是要按照制度,通知到被刑拘人家属,亦是要请她配合对案件调查,以便确认更多细节。
“自己人。”金旭向几名同事出示证件,说自己是去北京学习,表明与樊星纯属是巧遇。
“金副局,”带头李警官却是见过金旭,低声道,“旁听过10.26抛尸案表彰会。”
金旭点点头,也低声道:“樊女士过去曾经是咱们同行。”
金旭皱眉:“喂?信号不好吗?”
尚扬:“没有。你让她自己个人回北京,也真做得出来。”
金旭道:“什意思?这边大堆事要做,北京凶杀案又不归管。”
他看不到,尚扬在那边脸尴尬。
其实尚扬是想,有可能他会因为樊星师姐这事,再被当地公安系统派来北京出趟差……想也知道只有千万分之可能,无异于白日做梦。
以她个性来说,这种带着乞求意味行为,难得见。
金旭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心里有些微妙感想。
她直都是位美人,数年不见,在恰好年纪,比之从前更加充满女性特质魅力。
“只能陪你待到登机前,”金旭略抱歉地说,“还有职责内其他任务。”
樊星怔怔看他,而后点点头,道:“明白,也当过公安。”
樊星取得硕士学位后,在公安系统内工作两年多。
李警官点点头,难掩同情,说:“北京警方希望樊女士能尽快回去,们刚才已经安排好,有架回北京客机个小时后起飞,机上有空位,们这边会安排人也过去趟。”
他向樊星道:“樊女士,如果你有什不方便地方,或者有其他要求,可以尽管和们提。”
片刻后,樊星才迟缓地说:“没有不方便,也没什要求,给你们添麻烦。”
直到此时,她仿佛才忽然间消化整件事,眼圈泛红,强忍着眼泪,身体微微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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