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时候？啊…
这样能低声聊天而尽量不打扰到前后排其他乘客。
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
北京那个熟悉
环境，樊星状态比之昨天见时要好很多，也有少许笑容。
尚扬不主动提起顾天奇那案子，樊星自己当然不会去聊。
反问是樊星问起：“你和金旭现在还常联系吗？
倒是记得你和他是
个宿舍，他那
孤僻，以为他会和以前同学都断联系。”
尚扬道：“那时候他是孤僻，工作这几年外向很多，有时候还油腔滑调你敢信？”
他心里稍稍感到介意，论起来，是樊星主动提出分手，才侥幸离开金旭这个天然深柜。
金旭大学时是个笨蛋，缺少性教育，别说搞不明白自己性取向，连男能跟男相好都闻所未闻。
樊星主动对他表白过两次，他就和樊星谈起所谓“恋爱”。
如果尚扬没记错话，那时就有听说过，金旭算是樊星初恋，在此之前樊星并没有和男生交往过。
樊星应该是真喜欢过金旭那家伙。后来分手，除毕业即异地，多半也是因为金旭太蠢缘故，哪有恋爱两三年，手都没牵过情侣。想来金旭那时样子，只怕连句情话都未必对人家说过。
樊星道：“那是真没想到。他以前话太少，们恋爱时候，说是约会，他能全程不跟说句话，刚开始觉得他好有魅力啊，后来久，也纳闷，这不就是找个哑巴吗？有次问他到底在想什，他说在默背刑事诉讼法法条，怕期末考不过，拿不到奖学金就完。”
尚扬：“……”
樊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追人很多，不是吹牛，真是挑花眼，看他高高帅帅还总是很酷，又是同乡，有段时间真挺喜欢他，后来真在起，后悔死，不好意思承认啊，总算熬到毕业，赶紧甩他。但他人是真很不错，现在也还是很帅。”
尚扬道：“觉得比以前帅。”
“是吗？”樊星道，“也可能有初恋滤镜。有……有八年多没见过他。那天在飞机上碰到，真不敢相信，居然会在那种时候再遇见他。”
多年后金旭倒明白自己是个男同，在学校里就对尚扬有心事又不自知。
虽然不算故意骗人，但毁人家姑娘段少女初恋，确实也是事实，真要骂他句“渣男”，他也不冤枉。
可这句“渣男”，尚扬是没资格骂。他与金旭已是对，分不开共同体，理应替金旭对樊星关照些，这是理所当然，更何况还有师姐弟先天情谊在。
飞机平稳飞行中，小孩也不再玩闹，睡着。
尚扬这边靠窗位置空着，樊星示意他坐到里面去，然后自己过来坐尚扬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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