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张桌子,相顾无言半晌,好不容易捱到次长假,竟是以这样光景开场。
“没什事,”金旭笑着先开口,说,“很快就能查清楚。最晚明天,就带你去吃羊羔肉。”
尚扬只得也笑笑,问:“该说都说清楚吗?你要……要配合调查。”
金旭道:“知道。”
尚扬道:“听说那女医生叫陈静,白原人,刚调来市第医院个多月。是知道那个陈静吗?”
金旭笑声,又叹气:“也差不太多,下午叫去问话,手机被收。”
他听到尚扬那边背景音是在机场,道:“不能去接你,自己叫辆车过来吧,不方便出去,你能进来‘探监’。”
尚扬深吸口气,继续朝机场外走,说:“这就过去,见面再详谈。”
没有被隔离审查,但也定程度地被限制人身自由。
还好……尚扬想,比他在天上想象中情况要好很多,至少还能让他见到本人。
周五深夜,西北省会,机场航站楼。
尚扬行色匆匆地拿到行李,边拖着朝外面走,边再次拨金旭电话,上飞机前他拨过几次,都没有接通。
万幸是这次通。
“喂?”尚扬倏然站定,不确定地问那边,“是谁?”
“老婆,是。”金旭声音听起来疲惫而低沉。
金旭点下头。
这位神经科陈静医生,上个月初刚从白原市调来省会工作,她在几年前曾是金旭主治大夫。
她前夫就
昨天午后,该市第医院发生坠楼事件,坠楼者是名女医生,从六层办公室窗口坠落,现在人还躺在ICU里,周身多处可致命损伤,随时可能离世。
事发时同办公室其他医生都分别有事没人在场,又正值雷雨大作,掩盖坠楼声与可能发生过争执声,没人注意到凶杀经过——根据警方对现场勘查以及调查走访所掌握情况,基本可以排除z.sha,现场环境来看,是意外事故概率也极低,因此警方高度怀疑,这是桩凶杀案。
而发现伤者后,医院保安队反应较为迅速,立即到楼上办公室里围堵嫌疑人。
任谁也没想到,被围堵到这名嫌疑人,是省公安厅国保局个分队长。
省公安厅下设内部招待所,尚扬在楼下登记证件,名当地公安带他上楼,在个形同会见室小房间里,他见到金旭。
尚扬险些在这人来人往机场大叫出声,急忙压抑住情绪,尽量平静地问:“你在哪儿?怎样?”
金旭道:“省厅招待所,被‘留置’。”
尚扬:“……”
留置措施,等同于过去隔离审查。
但尚扬很快道:“少来吓,真被采取留置措施,你还能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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