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
尚扬不想把话说得太重,语气往回拉拉,道:“你这样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工作不负责任。”
这话戳到金旭某根神经,他忽然来气道:“你意思是,有病装没病,是怕影响前途,你是这意思吗?”
尚扬怔,道:“你确定要这阴阳怪气地跟说话吗?”
金旭:“……”
他在某件事上,对尚扬、对上级,都有所隐瞒。
没想到是尚扬昨天在招待所里就有察觉到,现在才会特意点出来,家里没有录音没有监控,到底是什事,叫他不要再瞒下去。
金旭脑子里转几转,却仍旧是那句话:“都说没在吃药,你不信?”
尚扬道:“那这说明书是哪里来?”
金旭坦白道:“这……是前几年吃过,直留着,前天找出来带去找陈静,想咨询她些专业方面问题。”
这张被金旭团成个小球丢在衣兜里,又被尚扬发现并仔细展开,是张药品说明书。
利眠宁,种安定类处方药,精神药品,主要药效是镇静和抗焦虑,大剂量或长期使用有成瘾风险,停药后可能出现戒断反应。
两人站在客厅里,互相观察着对方,心里各有想法。
金旭看到自己那件黑色外套挂在阳台上,尚扬帮他洗,在晾干。
尚扬穿着他准备好那双新拖鞋。
他意识到不应该,眼睛朝别处看去,轻声道:“对不起。们不要聊这事好不好?”
“这是不聊就能当不存在事吗?”尚扬说,“知道你路到今天不容易,可事有轻重缓急,什事能比你健康更重要?”
金旭心想那可多,比如工作,比如你。
“要饿死,还困得睁不开眼睛,”金旭道,“想吃东西
“你怀疑你是旧病复发?”尚扬担心道,“感觉像吗?你不是说以前是假性癫痫?”
金旭道:“领导,你真问题很多。”
尚扬道:“你说清楚就没有问题。”
如果金旭先前不说是怕他担心,都到现在这样,还有什不能说清楚?他不明白。
“不想这说,也不愿意这想你,”尚扬道,“但不能不这想,你是不是……是不是刚调到省厅不久,担心被领导知道,会影响你工作安排?如果健康真出问题,该休息治病就要去休息,要去看医生。”
现在应该亲亲抱抱,老婆却审起他来。
尚扬把那说明书拍在茶几上,问:“你在吃这个药?每次问你,你都说没事,是糊弄啊?”
金旭诚恳道:“当然不是,没有吃药。”
“那你衣兜里为什有这个说明书?”尚扬道,“你想清楚再回答,现在这里只有你和,也没有录音设备。”
金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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