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回答问题！”警察重复
遍，露出某些成年男性脸上常见
表情，他们在童年某个时候突然对生活大失所望，在接下来余生中，他们努力想要消除这种失望感觉，却从来没能成功。
“你问题是，中介公司叫什
名字！”房产经纪人强调说，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个动作让警察很想找点儿尖锐物品朝她丢过去。
“不，没问这个。问是，那个把你变成人质罪犯是不是有同——”
“公司叫‘房子怎样’明白吗？因为你买公寓时候，肯定想找个非常解房屋买卖中介机构，对吧？所以每当接电话，都会这样说：你好，这里是‘房子怎样’中介公司，房子怎样？”
房产经纪人显然还没从受到刺激中缓过劲儿来，刚才她可是被把手枪指着，成劫匪人质，经历过这种事人常常会喋喋不休。警察试图耐心地等她说完。他把两个大拇指用力按在眉毛上，仿佛那是两个按钮，假如同时按下去，坚持十秒钟，就能恢复人生出厂设置。
以开始。
2
十年前，个男人站在桥上。这个故事不是关于这个男人，所以你现在不用考虑他。当然，你肯定会忍不住想到他，好比听到“别去想饼干”这样话之后，你脑子里想定会是饼干。
别去想饼干！
你只需要知道，十年前，这个男人站在桥上，确切地说是站在桥栏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水面，徘徊在生命尽头。好，现在别去想这件事，想想那些好事。
“好……吧……可现在得问你几个问题，关于那套公寓和罪犯。”他咕哝道。
今天他也过得不容易。尽管警察局空间局促、资源紧张，但警察业务能力完全没问题。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后，他试图在电话里跟某位上级某位上级解释情况，当然，结果令人绝望：上级们决定从斯德哥尔摩派遣特别调查小组过来，接手整个案子。提起这件事时候，上级并没有着重强调“调查
比如想想饼干。
3
新年前夜前天，在某个不是特别大镇子上，个警察和个房产经纪人坐在警察局讯问室里。警察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实际年龄或许更大。房产经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实际可能更年轻。警察制服不合身，显得很紧，房产经纪人外套却有点儿太大。房产经纪人看就非常不想待在这里，警察似乎也不希望她待在这里。房产经纪人紧张地笑笑，开口说些什。警察吸口气，又使劲儿把气喷出来，不知道究竟是在叹气还是打算清理鼻孔。
“还是回答问题吧。”他恳求道。
房产经纪人迅速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房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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