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真相是,现在她想要个家,想立刻停手,不再炒房,想偶尔出门看个电影,解几段虚构故事,而不是守着电视,部接部地看纪录片,她也不想再当鲨鱼……可她担心这样背叛是罗杰接受不。
“多少次?”罗杰哑着嗓子问。
“三次。”安娜-莱娜说谎道。
“其实是六次!能背出所有地址……”兔子纠正她。
“闭嘴,伦纳特!”安娜-莱娜哽咽着说。
没能摘下来头套——无比自豪地宣布:“瞧见没有?这是‘拉屎兔子’!高级套餐!假如你选这个,会在大家看房之前偷偷溜进来藏好,全体潜在买家进门之后,就会看见有个没穿衣服成年人在厕所里面拉屎!这是谁都忍受不终极大杀器!如果你搬进来住,地板划、壁纸难看什都还好说,对吧?可是拉屎兔子……”说着,兔子抬起手来,示意性地敲敲头套两个太阳穴,“它会永远留在你脑子里!只要还在这儿住,你就摆脱不它,永远都能看见它!”在场人全都同情地看着兔子,对于眼前这个家伙,除同情,他们没有别想法。
安娜-莱娜伸手去抓罗杰胳膊,他却像被烫到样把胳膊抽走。她吸吸鼻子,说:“拜托,罗杰,你还记得去年咱们看那套经过翻新百年老房吗?当时有个醉汉突然闯进来,朝所有潜在买家扔肉酱意面?”
严重受辱罗杰响亮地哼声。
“当然记得!们后来低价买下那套公寓,比市场价低整整三十二万五千块!”他说。
兔子开心地点点头。
伦纳特乖顺地点点头,又开始拉扯兔子头套鼻子。专心致志地努力半天之后,他兴奋地说:“觉得有个地方松点儿!”
罗杰始终低着头凝视地板,脚尖用力抠着鞋底,因为他是那种用脚来感受情绪人。忽然,他抬腿迈步,绕半个大圈,走到阳台门口,就在这时,他脚趾头下子撞在前方踢脚线上,他立刻非常非常非常小声地骂几句脏话,咒骂对象既有该死踢脚线,也有那只该死兔子。
“你这个傻蛋……笨驴……蠢猪……”罗杰嘟嘟囔囔地说,搜肠刮肚地寻找着侮辱性最强形容词,最后终于选出满意,“你这个白痴斯德哥尔摩人!”他感到
“不是吹牛,‘朝邻居扔意大利面醉汉’是最受欢迎套餐之。”他说。
罗杰死死盯着安娜-莱娜。
“你意思是说……可是……跟房产经纪人那些谈判算什?那些战术又算什?”他问。
安娜-莱娜无法直视他眼睛。
“要是你砍价失败,心情会很低落,只想让你……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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