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标准学渣配置啊,汤君赫想,然后把视线收回来,拿出奥数习题册开始翻看。
同桌女生转过头看他,惊讶地小声问:“做完?这快。”
汤君赫视线落在习题册上,举重若轻地拉个仇恨:“嗯,很简单啊。”
女生受刺激,看怪物似看他几秒,然后言难尽地把头转过去继续做题。
数学老师溜达到他身边,拿起他试卷看会儿,收走之前问句:“以前是三中?”
“寒假作业都交上来吧?”数学老师三十出头,头乌黑发亮头发笔直地顺着发根贴在头皮上——看就是赶在开学前二月初二做个离子烫。她走上讲台,拿板擦敲两下黑板,“练习册上题,让你们做完以后照着订正好,没有糊弄直接抄答案吧?”
“没有——”全班都拉长声音回答。
“很好,”数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举起沓试卷晃晃,“从练习册上抽些题出来,出份试卷,这节课做下,看看你们刚刚到底说是不是实话。”
这话说出口,立刻引起讲台下阵骚动,不少人拉长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要完”两个大字。
试卷从前往后传过来,夹杂在低声交谈中,发出“哗哗”细碎声响。汤君赫拿到试卷,听到数学老师在讲台前说声“进来”。
“嗯。”汤君赫点下头。
三中是坐落在润城市郊公立高中,师资配置和教学设备勉强达到及格线,在润城,只有买不起昂贵学区房和走不起关系“平民”,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迈进那所“寒门学校”。
汤君赫还在上初中时候,杨成川曾和汤小年许诺,将来定会让汤君赫进到润城中上学。只是没想到在中考那个暑假前夕,杨煊母亲生命戛然而止,杨成川又面临副市长换届选举压力,自然不敢坐实坊间流传私生活问题。
那段时间,杨成川忙于树立自己清正廉明形象,连往汤小年那边跑频率都大大降低。想来把没有中考成绩大儿子塞到市重点已经心惊胆颤,自然无暇顾及那个从没喊过自己“爸爸”小儿子。
汤君赫正在低头做题,前桌突然伸过来只手,递来张小纸条,侧过头压低
他拿出笔开始做题,余光瞟到杨煊走进来身影。
骑自行车来学校需要这久?他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然后很快回神,把精力集中到试卷上。
都是基础题型,除最后道大题,没什需要大动干戈地方。汤君赫很快做完,然后把试卷合起来放到桌角,忍不住朝后侧侧头。
他和杨煊之间隔两排桌子和个过道,只要微微侧头,就可以瞥见杨煊动作。
杨煊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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