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道人影齐扑过来还有那种令人作呕冲天酒味。周林冲上来抱着他腰,试图把那两片浸透酒精嘴唇贴到汤君赫脸上。
“你他妈……”汤君赫咬牙切齿地骂出脏话,试图摆脱他。醉酒后周林显示出种惊人力气,两条胳膊紧紧地箍住汤君赫。
汤君赫心头蔓上丝恐惧,这瞬间,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成年周林之间力量差距,如果自己无法挣脱,周林可能真会把他拖到某个僻静墙角,对他做出什。
这种恐惧驱使着他使足力气,从周林那两条铁钳似胳膊中挣脱出来,然后拔腿就逃。周林扑上来拉住他胳膊,哀求着他不要走。
“小赫,你陪陪吧,好不好?你别走好不好……”
有那个月,周林真消失。
没有那种黏腻眼神盯着自己,没有人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汤君赫感觉到久违放松。
有时候他会以为自己彻底摆脱周林——这倒也并非不可能,也许周林在润城身败名裂,连基本糊口都无法保证,只能去别城市混份营生也说不定。
这种侥幸想法让他度过近六年来最无忧无虑个月。放学之后,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在空无人教室里待着,足足待满个小时——他对汤小年撒谎说学校增加个小时自习课,只要是涉及到学习事情,汤小年从来不疑有他。
有时候做完试卷,他会站在教室窗台前,看杨煊在楼下篮球场上打篮球。无可否认,他对杨煊直都有种靠近欲`望,在无人注意时候,他会用种肆无忌惮目光盯着杨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道目光中透露出贪婪与渴求。
汤君赫用尽全力,想要把自己胳膊从他手里拽出来,他下又下地狠命地踹着周林,可是所有力气都落空,周林像个无赖般地蹲下来,死命地用两只手拖着他,不肯让他向前挪动步。
“、没工作……”周林那张再普通不过脸流下丑陋眼泪,“去找好多学校,他们都不肯要,以后当不老师……”
然而当杨煊有意要靠近他时候,他又无法自控地想要逃走。
后来汤君赫渐渐想明白自己这种矛盾心态,也许是因为他迷恋直都是想象中杨煊,那个为他晦暗童年带来唯抹亮色杨煊,他想逃走,只是因为怕现在杨煊毁他记忆里那个杨煊。
毕竟他对如今杨煊无所知。
个月之后某天,周林又出现。
那天汤君赫从公交车上走下来时候,夜幕已经完全落下来,天边挂着轮被云层遮住大半月亮,他哼着不知所谓歌,步子缓慢而轻快走过蝉鸣初响林荫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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