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眉头紧锁，大步朝前走着——这个鬼地方到底有没有人？那两人到底在不在这里？还是已经走
？
操，如果是走
话，那他今晚回去，第
件要做事情，就是把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从房间里揪出来，狠狠地揍顿。杨煊捏紧拳头想。
他愤怒在体内腾腾地烧着，几乎要把眼睛烧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股来势汹汹怒气从何而来。
他用力踢开挡在脚下半块墙体，正准备继续朝前走，却扫到十米开外，地上两个交叠在起黑影。
——在那座矮楼墙根！
得是那
草率，而如今真到眼前这步，他脑子里突然层出不穷地冒出各种各样问题，每个问题似乎都在阻碍着他将周林杀死。
“
想好，”也许是因为感受到汤君赫抗拒，周林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他嘴唇贴着汤君赫耳朵说，“如果你不同意，就去堵你妈妈，见过她以前样子，和你现在真是像……她叫汤小年是不是？上次在你们小区门口看到她走出来，虽然她变老，可是还是跟你有些像，如果你不同意话……”
汤君赫握着刀柄那只手开始颤抖起来，他听到周林下流而无耻语气，听着他意*着自己和他妈妈汤小年，心底仅存迟疑荡然无存。
他感受到周林贴着自己面颊那两片湿漉漉嘴唇，摒住呼吸，调整好那把水果刀角度，然后竭力平静地将那只插在校服口袋手抽出来——
***
杨煊沉着脸朝那两个暧昧影子走过去，灰蒙蒙天色片混沌，可是却点也不妨碍他看清那两个人动作。
他看到那人压着他弟弟贴在墙上，头像是伏在他肩膀上，不难从那微微摆动幅度猜出他在做什。
他看不清汤君赫表情，只能看到他僵硬着身体，动也不动，任凭那人对他做出这些恶心动作。
——妈，跑到这个像坟地样荒郊野岭上床吗？杨煊身体内怒火烧得更旺，他打算走近那两个人，先把周林抡在地上，狠狠地揍顿，再把他
伪造正当防卫现场！
这个想法冒出来，杨煊就再也顾不上想其他事情，他骑着车冲过红灯，把响成片鸣笛声远远地甩在身后。
沉闷而昏黄天色伴随着渐次亮起车灯重重地压着他，压着他弓起脊背，拼尽全力地将车子骑得飞快。
他紧紧地握着车把手，转弯拐入那条通往拆迁区小路。骑到头，到拆迁区，水泥路面破碎凌乱，他路颠簸地碾过去，绕开成堆建筑材料，不住转头搜寻着那两人身影。
路太颠簸，他不耐烦地从车上下来，把自行车扔在边。车子倒在破碎水泥路面上，发出“砰砰”两声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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