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又帮汤君赫把胳膊肘上擦伤也涂上双氧水,然后盖上瓶盖,起身又要走出帐篷。
“哥。”汤君赫又叫他。
杨煊本没打算回头,但听到他下句话,动作顿下。
“不是要把同性恋搞到你头上。”汤君赫这说,见杨煊不说话,他又说,“真,对不起。”
杨煊觉得心底那股焦躁变调,掺进些别,但他也说不清那是什。
“又吹不到。”汤君赫说着,眼睛朝上看过去,真自己尝试着吹起来,把额发吹得飞起小撮,吹完又说,“只能吹到头发。”他脸颊在山上跌落时候沾灰,鼓起来时候,眉眼间全都是幼年时影子,只不过婴儿肥褪去不少,露出尖削下巴。
他看到杨煊扯扯嘴角,像是几不可闻地笑下,他便再接再厉地把手里吃到半肉串朝杨煊嘴边递:“哥,你吃这个。”
杨煊稍微偏下脸:“会儿吃。”
“你先尝尝。”汤君赫举着那半支串儿不肯挪手。
杨煊抬眼看他,黑漆漆眼神落到汤君赫眼里,谁也不肯先移开,片刻,杨煊抬起手握住汤君赫手腕,就着他手吃口。
串。
“不是。”杨煊看起来并不想跟他多说,汤君赫便低头默默地吃起来。
正吃着,杨煊突然又用手把他额前头发撩起来,对着伤口看看,然后只手拧开那瓶双氧水,接着拿根棉签蘸几下,把伤口周围后来渗出血抹去。
汤君赫不敢动,拿着根还剩半截肉串,等着杨煊给他处理伤口。
杨煊扔根用过棉签,又取根新,低头蘸着双氧水,漫不经心道:“你吃你。”
“嗯。”他不冷不淡地说,仍旧没回头。
“哥,”汤君赫又叫声,赶在杨煊走出去之前,他怯怯地出声,“不想跟
汤君赫仍定定地看他。
杨煊耐心告罄,刚想开口,门口突然传来阵响动,他转头看,应茴过来。
应茴看到刚刚那幕,有些怔忪,随即恢复神色道:“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地方。”
杨煊还没说话,汤君赫先开口:“没什,谢谢。”
“哦……那就去那边。”应茴应着,走出去时候,忍不住又在脑中回顾遍刚刚撞见那幕——他们现在关系怎样?应茴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懂。
“你吃过吗?”汤君赫定定地看着他问。
杨煊没应声,只是抬起头,又将那根棉签按到他伤口上,冰凉而刺痛触感让汤君赫倒吸口气。
杨煊垂眼看他:“疼?”
“嗯。”汤君赫这次倒不嘴硬,想想又说,“吹吹就不疼。”
杨煊收回眼神,又换根棉签:“自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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