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低头看着他:“嗯?”
汤君赫伸出手指,把屏幕上字母删掉,自己打“哥哥”两个字,然后点保存。
***
汤小年正弯着腰整理药箱,见汤君赫从书房走出来,她蹙起眉,欲言又止,但直等到汤君赫进自己房间,她也没说出话来。
汤君赫和杨煊之间关系好到让她觉得有些惊诧
“但你小时候就是这说,”汤君赫抬头看着他,“你不记得吗?”
杨煊想想说:“不记得,都多久事情。”
汤君赫有些失落,他说:“可是都记得。”
杨煊伸长胳膊,随意地搭在他肩头:“还记得什?”
“记得你老欺负,欺负完又对很好,还记得你给煎5个鸡蛋,煎好又在旁边盯着吃,那时候以为吃不完你就要凶……”
这件事时候会想起自己吗……想到这里,汤君赫脸上有些发烫,他打住自己胡思乱想,握着手机走回到书房。
旧手机后壳摔得有些扭曲,卡槽微凹进去,取出来有些困难。杨煊从电脑椅上起身,走到窗边杂物柜前,半蹲着翻出个小镊子。他站起身,半坐半倚着窗台,用镊子把卡槽拉出来,然后将里面手机卡抽出来,安到那支新手机里。
汤君赫跟着他走到窗边,盯着杨煊那双骨节分明手微微出神。
“好,”杨煊将手机递给他:“发什愣?”
汤君赫回过神,接过手机说:“哥,你怎对这好。”
“所以你就哭?”杨煊笑笑,“这个记得。你小时候挺爱哭,怎现在不哭?”
“哭也没用,小时候哭,你就会过来哄,哭得越厉害,你就对越好。可是后来发现,就算哭完,事情也还是不会得到解决。周林还是站着讲台上,其他同学还是觉得偷东西。”没有人过来哄他,所以他渐渐地就学会不哭。
杨煊头微低着,不知在想什,片刻后,他抬起搭在汤君赫肩头那只手,胡乱地揉揉他头发。他们沉默会儿,杨煊手从汤君赫肩头落下来,将那支握在他手里手机抽出来,那姿势就像在搂着他。
汤君赫朝杨煊靠近些,杨煊就着这个环住他姿势,用拇指在手机上按几下,调出通讯录界面,然后将自己号码输进去。
汤君赫已经背下杨煊手机号码,但他并没有出声,直到杨煊在屏幕上打出“yang”这四个字母,汤君赫才扭头说:“不是杨煊。”
杨煊看着他问:“嗯?”
“你要是亲哥就好。”汤君赫握着手机说。
杨煊笑声:“梦游呢?”
汤君赫摇摇头,看着他说:“你应该说,就是你亲哥。”
“不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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