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休。”薛远山二话不说地驳回他请求。
要是放在往常,汤君赫从不为休假事情争论半句,但这次他却罕见地有些坚持:“薛老师,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薛远山皱眉道:“那这两天就少做两台,把不打紧择期手术往后推推,非得休年假?”
汤君赫不松口。
“科里现在新老交替,病人又多,正是用人时候,你现在休年假,这不是打脸?”薛远山面色不佳地说完,沉默片刻又道,“你尽可以去休你年假,没什异议,但回来之后不会再带你上手术台。”
到手术室。
因为昨夜精神受到巨大冲击,再加上夜未眠,汤君赫精神状态有些不佳。上午强打精神主刀两台择期手术,下手术台后,他明显有些精神不济。他换衣服,摘下口罩,上七楼肿瘤科去看望汤小年。
汤小年正吃着护工打来午饭,精神倒是看上去不错,见汤君赫过来,她更是心情好许多:“刚下手术啊?吃饭没?”
“会儿吃,”汤君赫走近看她饭盒里饭,“如果医院饭吃够,晚上让周阿姨去楼下餐厅买。”
“这饭挺好,可没你那矜贵。”汤小年抬头看着他,“脸色这差,又没睡好?”
薛远山是汤君赫博士生导师,汤君赫临床八年博士毕业,第台手术就是跟着他做。要不是薛远山有心栽培,汤君赫自知自己现在不可能有这多独立主刀机会,汤小年也不会得到医院资源优待,他是不可能忽视这份知遇之恩。
休年假这事儿就这不之。薛远山虽然当时撂下狠话,事后倒并没有再提起,第二天就带着汤君赫上台双肺移植手术。
做完手术已是傍晚,汤君赫换衣服,摘口罩透气,两只手伸到白大褂口袋里,独自朝办公室走。自打在手术台上看到杨煊那晚,他连续三天失眠,精力几乎耗到极限。
杨煊身体状况恢复良好,已经被转到胸外普通病房。病房外面站着几个人,肩上扛着单反和摄像机,正围着个护士情绪激动地说着
“嗯,”汤君赫抬手揉揉太阳穴,过会儿说,“妈,想下午去请个年假。”
“这段时间累啊?”汤小年自知自己病让汤君赫耗尽精力,自责道:“都是这病闹,把你拖累。”
“跟这没关系,”汤君赫摇摇头,“是自己想休息几天。”事实上他是怕看到杨煊,每天几次查房总不能次次都逃过去。
汤小年只当他工作太累,点点头说:“多休息几天也好。”
申请年假得先过薛远山这关,再跟科室提交申请,汤君赫去年就没休过年假,本以为今年会顺利申请下来,没想到在第关就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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