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究起来，那时
念之间做出
选择，应该算作渎职。
杨煊手指在电脑上敲
几下，然后拿起倒扣在桌上手机，拨尤欣号码，那边接通，他问：“你记不记得当时
做卧底时候，曾经让你们查过个人？”
“啊……那个，叫什
来着，张……”
“张楷。”
“啊对！当时查过之后不是说没问题，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后来就没再管他啊。”
清。应该是过期吧，他把那支口红轻轻地放回原来位置。
***
尤欣早就通过电脑传来蒋宇良资料，杨煊坐在沙发上，皱眉看着搁在大腿上笔记本电脑。这人当年在云南和缅甸交界带活跃，是曾经显赫时大毒枭。
当年他们联合国际刑警组织，耗时两年才摸清他底细，在最后大半年里，杨煊还被派去做卧底，最终里应外合才将其击毙。
蒋宇良这个人很独，也善用人，所以他手下人都很服他，但却没有个能获得他全部信任。只有个例外，那人是个大学生，看上去眉目清秀，唯唯诺诺，有人开玩笑叫他嫂子，他居然当真，脸受惊地摆手说别这叫。
“当时没问题，不代表后来也没问题。”
“也是，这个案子跟他有关系？”
“不确定，但直觉应该是，那人身高和走路姿势，有点像监控拍到这个人。”杨煊将笔记本电脑拿起来放到旁，后背靠到沙发椅背上，“当时查资料还能找到？”
“够呛
在杨煊记忆中，那大半年里，这人共来过两次，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蒋宇良房间里。之所以说蒋宇良信任他，是因为蒋宇良惜命得很，从不允许外人进入他房间。
后来听人说，这人是蒋宇良资助个学生，从6岁开始，资助十几年，路供成大学生。蒋宇良对于这人事情也很向谨慎，从未让手下插过手，直都是亲力亲为，所以直到他被击毙，也没人知道那个大学生叫什名字，在哪里读书——蒋宇良没跟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
看完尤欣发来资料，杨煊倏地又记起个细节。击毙蒋宇良那晚阵仗搞得很大，由于前期工作做得到位，当晚主力头目基本全被捉拿归案，杨煊从提前密谋好路线撤退时，忽然听到有人躲在边低声抽泣。
当时杨煊握着枪指过去，发现是那个大学生，那人也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撤退和汇合工作十分紧急，电光石火之间，杨煊来不及多想，收枪，放他马。
事后再想起来，当时放他真正原因，并不是这人不在主力头目抓捕名单上，也不是心软地考虑到他并无威胁，只是因为那双哭过眼睛跟记忆中某瞬间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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