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指这时被杨煊捏下,随之头顶响起杨煊声音:“薛主任。”
汤君赫愣下,反应过来后立刻抬起头,松开杨煊手,转过身面对着薛远山说:“薛老师。”
薛远山点点头,说:“这晚才回去。”
“在值班室休息会儿,”汤君赫有些心虚地撒谎,“等哥过来接。”
“兄弟俩和好?”薛远山又问。
好阵才从灭顶般快感中缓过来,杨煊从汤君赫体内抽出来,把堆在他腰上白大褂衣摆拉下来,然后将他翻过身来,把他重新抱到桌上坐着,汤君赫搂着杨煊,浑身上下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桌上屏幕亮下,杨煊伸手拿过手机看眼,屏幕上最先显示出跟任泽凯聊天界面,汤君赫最后回句“不会,但男朋友会”。
任泽凯很快又回句:“……你有男朋友?”
后面就没消息。杨煊关屏幕,把手机放回桌上,手指插进汤君赫脑后头发里揉两下。
汤君赫伏在杨煊肩膀上不想起身,直到杨煊把他抱到浴室里,扒掉他身上那件脏白大褂,他才直起身说:“薛老师知道会把逐出师门。”
“嗯。”汤君赫说,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跟薛远山提过他和杨煊关系。
薛远山笑两声,转而对杨煊说:“那会儿给你做手术,连手术刀都拿不稳,被骂顿,才说你是他哥。”
从电梯里出来,汤君赫松口气。薛远山没瞧出端倪,也就不会把他逐出师门。说真,他还是很享受做手术过程,论享受程度,大概仅次于跟杨煊在起谈恋爱吧。
但这晚发生事情还是对汤君赫产生些影响。
汤君赫第二天上班,给个十七八岁男孩做肺泡切除手术,术前他做好消毒工作,穿着洗手服进层流手术室,护士走过来给他穿无菌服时,他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
杨煊低头调试着花洒水温,闻言笑下。
“这间值班室是薛主任专门分给写论文。”汤君赫说。那时他要做实验、做手术、写论文,经常整夜整夜地待在医院不回家,趴在这张桌子上噼里啪啦地敲论文,薛远山对于他上进欣慰不已,专门批间值班室给他。
“哥,是不是太堕落……”汤君赫靠在杨煊身上自反省,过几秒钟又小声说,“可是谈恋爱比写论文有意思多。”
凌晨医院是天里最安静时候,找护士签完字,两人乘电梯下楼,杨煊贴着电梯壁站着,汤君赫站在他面前,因为有些困,他靠过去把脸埋到杨煊肩膀上。
电梯门关又开,身后走进个人。汤君赫不想起身,他有些任性地想,反正他背对着身后人,应该没有人会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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