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都会来看。”里欧说。
里欧只是在陈述事实，而非做出指控，但彼得仍有这种感觉。他频繁地看着车内
时钟，以至于必须敲敲它，才能确保它没有停止转动。
“你压力很大吗？”安娜从后座问道。要是你刚好压力很大，在听到她说话腔调时，你绝对会扔东西。
“
只是要去开会，安娜。谢谢你关心。”
“跟谁开会？”安娜问。
“笨蛋。”安娜叹
口气。
“傻瓜。”玛雅笑道。
“好吧，听听这个：你希望自己鼻子上总流着鼻涕，还是希望跟个总是流鼻涕男生在起。”
“自己总是流鼻涕。”
“噢，你回答实在太符合你本性。”
忧郁地将额头抵在车窗上，如典型十五岁少女。在遥远南方，春天已经重回大地，但熊镇被认为只有两个季节：自然而然冬季，以及让所有人都大吃惊夏季。在属于夏季那两三个月内，人们还没来得及适应阳光，它就重新被收回去。在年当中其他时间里，有时候你会觉得还不如住在地底下。
安娜用指尖用力拧拧玛雅耳朵。
“干吗？”玛雅喊道，擦擦整张侧脸。
“好无聊！们来玩游戏吧？”安娜急切地求她。
玛雅叹口气，但没有抗议。方面，她喜欢这个吸着思慕雪笨蛋；另方面，她们十五岁，而她妈妈又对她耳提面命：“玛雅，你在青春期交到朋友，往后都不会再有；就算你直和她们保持联系，往后情形也永远不会和现在样。”
“球会总监。们要讨论明天青少年冰球联赛……”
“大家怎
都在讨论青少年代表队，你们应该知
“你会提出这种问题，才符合你本性。”
安娜试图拍打玛雅大腿，但玛雅灵巧地避开，还用力地打朋友手臂拳。安娜尖叫着，她们互相嘲笑着。
你在十五岁时所拥有朋友，往后都不会再有。
里欧坐在前座，他拥有种与生俱来、能够无视姐姐与她最要好朋友声波频率“超能力”。他转向爸爸，问道：“你今天会来看练球吗？”
“……尽量……可是妈妈总会来看吧？”彼得回答。
“好，听听这个。你想变成瞎子，但超级会打架；还是想变成聋子，但超级会……”安娜开口。
“瞎子。”玛雅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是安娜最喜欢游戏，她们从小时候开始就直玩这个游戏。无论如何，它带来种安全感。有些事物是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消逝。
“你都还没把选项听完！”安娜抗议。
“才懒得管选项。不能听音乐，活不下去；不过每天看不到你那张烦人脸，倒是可以活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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