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拥有坐票,“尾巴”仍然站着。坐在他后面排人已经懒
捷地在他们周围溜来溜去,射门精确到必须以厘米为单位。对方不会再犯那种错误,在比赛剩余时间里,他们会将他封死,贴身防守,贴近到像是跟他穿着同双冰球鞋。敌队将比分反超为二比。他们并非侥幸,不仅资质好得出奇,而且兼具力量与谋略,轮番进攻。每次抬头看着计分板,看到他们只领先分,亚马都会觉得惊讶不已。他们是他见过技术最精湛、能力最强大球队,他相当确信:他们能够打败熊镇冰球协会甲级联赛代表队。大家都能看到这点。每次攻防线转换时,亚马身旁选手们更加沉重地栽在板凳席上,他们球杆越来越不常敲击着界线,杀气也越来越淡薄,就连班特咒骂声也越来越沉寂。第二节与第三节之间休息时间,亚马在走向更衣室路上听见看台上些成年人凄凉地笑着说:“只是半决赛,没什好可耻,们只能希望球队在下季变得更强。”这让他很生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内心某个东西被挑起。进入更衣室时,他已经准备好要捣烂某个物体。唯注意到这点就是戴维。
罗宾·霍特独自站在街上,恨着自己。要不是他家里酒又喝完,他也不愿意到外面来。他看着冰球馆屋顶,在脑海中估计现在比赛已经进行到什时段。这是种很奇怪关心,而他与它共存,心里知道:十七岁时,你拥有生命中最美好时刻。当他长大后,每个人都直说他会加入职业球会。他是如此专注地相信他们,以至于当他没能达成目标时,他很认真地表示,其他人都让他失望,仿佛这不是他自己错。他每天早上醒来时,总觉得有人从他身上偷取更美好人生,在他本来可能获得成就与他实际得到结果之间存在着种让人无法承受、挥散不去痛楚。痛苦是很有腐蚀性,它能毁灭你记忆,像是要把幕犯罪景象擦拭干净。最后,你只会记得它成因中于你有利那些部分。
罗宾走下台阶,来到毛皮酒吧,却在惊讶中止步。室内灯是熄灭。拉蒙娜正在喝下最后杯威士忌,猛力披上自己外衣。
“你来得正好。”她小声道。
“怎啦?你要去哪儿吗?”他困惑不已地问道。他就像其他人样,都知道这疯疯癫癫老太婆十年来都没走出酒吧门口两步距离。
“要去看场冰球比赛。”她说。
罗宾笑起来,他别无选择。
“所以你希望帮你看着酒吧,还是怎样?”
“要你起来。”
他停止笑。在她承诺将他四个月以来所积欠酒钱笔勾销时,他才答应她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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