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瞪着波博,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他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你喝醉?”
波博满脸通红地说:“……有时候只是在纳闷这点,就只是这样。毕竟所有男人都在讨论女孩们乳头嘛。只是好奇,她们是不是用同样方式讨论们阴茎。你要怎知道,自己阴茎好不好看?你觉得它好看与否对女生是否有影响?”
亚马快速地连射三次橡皮圆盘。波博站在他旁边,身材魁梧如棵大树,却仍像条在兽医候诊室里小狗那样焦虑不安。亚马露出微笑,拍拍他肩膀。
“波博,你知道吗,觉得啊,你应该试着不要想太多。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需要再多说什。
任何在孩提时代上场打过冰球人都知道:你在宇宙间所希冀切,就是继续打球。你就是会想要继续打球,因为比赛包含体育中所有最优质成分:速度与力量,技术精准度与全面战斗力,你得百分之百地用心、用脑。没有比这更好运动。没有比这更能引人入胜。它是种使人无法抗拒迷幻剂。
亚马深吸口气,说件他永远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承认事情:“波博,今天怕得要命。整场比赛下来,怕得要命。当们赢球时候,甚至还开心不起来,只是觉得解脱。……该死,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冰上打球情景吗?那时候真是太好玩。你甚至不需要用心去想,它就是你唯想做事情。直到现在,它仍然是唯想做事情。如果不能做这件事情,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冰球是唯在行事情。可是现在……这感觉就像是……”
“工作。”波博看都不看他眼,就说出结论。
亚马点点头,说:“从头到尾都怕得要死。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有病?”
波博点点头,露齿笑。他们个是十五岁,个是十七岁。十年后,他们仍会记得这夜,当其他人在屋里大开派对时候,他们站在室外,结为好友。
夜色清朗,星辰遍布,树影沉静,而他们站在“谷仓”后面,抽着烟。班杰从来没有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兴奋过,因为在大多数时间里,这对他来说,是种私密、单独行为。而他并不确切地知道,为何他今天晚上会破例。或许是因为那名贝斯手在台上挪出属于自己空间方式。他仿佛是在某个其他次元里移动着。班杰认出这点。或者说,他向往这
波博摇摇头。对此,他们都不再多说。他们只是射击着橡皮圆盘,而不再说话。砰,砰,砰,砰,砰。
波博清清喉咙,换个话题。
“可以问你件事吗?”
“可以。”
“你要怎知道自己阴茎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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