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抓着他侧胳膊帮他翻个身,然后扶病人样地扶着他坐起来,还在他腰后塞枕头,这连串动作看上去相当专业。
“嘶……”曹烨倒抽着凉气,费力地抬起胳膊活动着,“谢啊。”
梁思喆站在床边看着他:“要不要扶着你下床走走?”
“不用吧……”曹烨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把出生以来该丢脸全丢光,何况他好像只是上半身麻得严重点,腿上问题倒不太大。
“那出去。”梁思喆说。
“哦,”曹烨随口问,“去哪儿啊?”
梁思喆没回答,把木吉他放到窗台上,拉开窗户,抓着窗棱,抬腿爬上窗台,整个人蹲在窗台上矮身,就从那页窗户中钻出去,然后只手探进来,把那把木吉他拿走,最后还不忘从外面关上窗户。
这身手够敏捷,坐在床上曹烨看得愣愣——这是要去哪儿啊?
曹烨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朝上看,梁思喆肩上挎着吉他,只手握着楼侧水管,另只手抓着上层楼窗户下沿,以水管跟楼墙连接细铁板作为脚下过渡,爬得有条不紊——那架势看上去像个作案老手,不出几分钟已经成功踩上四楼窗沿。
曹烨其实特想冲着上面喊声,吓他跳,但又害怕他脚踩空,真跌下来。这楼虽然不高,但从四层掉下来怎也得摔个半瘫,于是他忍住,就那看着梁思喆按照刚刚方法又爬上五楼。最后条长腿在空中划出利落线条,梁思喆整个人爬上楼顶,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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