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郑寅又在外面问
句：“曹烨，你在里面吗？”
他
梁思喆有些发怔，门锁转动
声音传过来，他倏地回过神。紧握着曹烨手腕几根手指松，他转过身，快步朝卫生间方向走过去，曹烨来不及多想，抬腿跟上去。
梁思喆说不清楚自己为什
要逃，就像他说不清楚刚刚为什要放任自己偷听完那几句侮辱性评价样。
他们前脚迈进卫生间，郑寅后脚就推门走出来。
梁思喆拉开最靠外那扇隔间门走进去，要关门瞬间曹烨挤进来。
郑寅显然听到刚刚走廊上那阵匆忙脚步声，几秒过后便快步跟进来。
捉到这个信息。
曹烨压着嗓子，用很轻气声对他说：“
也不知道。”
梁思喆没说话，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说“没事”“没关系”还是“无所谓”。摇头时他长长地闭下眼睛，睫毛落下来，像是被先前那几句颇具侮辱意味话压得不堪重负，只能阖上眼皮暂时给自己脆弱自尊做个遮挡。
曹烨忽然不希望从曹修远嘴里听到夸自己好话，虽然从小到大他直希望能从曹修远口中听到两句嘉奖——当面夸自然是好，背后夸那也不赖。
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些害怕自己也成为压垮那两片睫毛份重量，或是成为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
“曹烨？”他在门外试探着问。
逼仄方空间内，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着。
距离很近，曹烨看到梁思喆喉结上下滚动下，那瞬空气安静，连细微吞咽音都听得极为明晰，他知道那是人在紧张时候会不由自主出现反应。
他注意到梁思喆脸色极差，白得像张易碎，戳即破纸，衬得那两片微垂睫毛墨般浓黑，它们在很轻地颤动着。
他忽然意识到梁思喆此刻自尊心就好像这片刻寂静般，轻而易举地便可摧毁。那混杂着脆弱自尊让他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
损啊，曹烨忍不住在心里冲曹修远喊，贬低啊，平时不是很会打击，侮辱自尊吗？什扶不起刘阿斗，再说遍啊。
但曹修远这次却反常态地在屋子人面前肯定他。
片刻后门内传来曹修远声音：“从这次试镜来看，曹烨形象和条件确实要更合适些。”
“有对比才能显出优势，远哥这次该吃下定心丸，”郑寅笑着说，“对，晚上们跟小烨块吃个饭吧？”也许是曹修远点头，郑寅又说，“先出去跟他说声，别让他先走。”
话音落下，门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外侧门把手随之转动下。郑寅声音贴着门，很近地传出来：“会儿提前订吃饭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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