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在看什
？曹烨也不自觉也抬头看
眼，头顶除夜空和云什也看不到，但今晚
月色很好，头顶那片云被映得像是在发光。
他收回目光，微低着头，加快脚下步子。走到通往包间那段走廊，曹烨忽然觉得自己这趟来得真是有些冲动，梁思喆会睡曹屿宁？冷静下来想想，这种揣测简直有些荒唐，怎看都是梁思喆随口开个玩笑，自己居然当真。
曹烨定定神，整理下混乱情绪，推门进入包间，梁思喆正把用来盛烟灰锡纸盘搁到桌上，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笑道：“来得够快，你对你堂弟还挺挂心。”
“怎说也是
堂弟，”曹烨走过去，看到锡纸盘里堆满满烟蒂和烟灰，桌上烟盒已经空，他抬眼看梁思喆，“你不是说在戒烟？”
“是啊，”梁思喆笑下，脸上似乎还挂着丝无奈，“看来戒烟失败。”
来说不算什吧？”
对啊，再大麻烦他也惹过，如今他可是影帝梁思喆，就算曹修严也未必能拿他怎样吧？曹烨意识到自己找这条理由可真够废，他又说：“还有，他是堂弟，你同他上床会让觉得很恶心。”
“就像那两条狗样？”梁思喆又问，声音里似乎还是掺杂着笑意，有意逗他似。
“对，”曹烨沉声道，“就像那两条狗样。”自己多年之前原话，没想到梁思喆到现在还记得。当年他口不择言，现在被梁思喆笑着讲出来，让他有些猜不透梁思喆说这话心思。
“你放心，”片刻后梁思喆开口，这次不笑，语调听上去很平常，低沉，缓慢，就像他在电影里沉心静气念白，“不动他，你慢慢开吧，等你过来把他接走。”
看来什戒烟戒酒都是幌子，曹烨心道，梁思喆如今说所有话，大概最多只能听信三分。
“戒烟还随身带着烟
——
车子开到青苇已经夜里十点多，曹烨把车钥匙扔给门童让他去停车，自己从正门走进店里。
从前厅进入后排包间要经过段幽静石子路，日料店接近打烊，只剩下最后波客人，后花园静谧无声，草丛间星星点点小夜灯更衬得夜色深沉，曹烨看到斜对面落地阳台上，有人正用胳膊肘撑着木栏杆，口口地吸烟，金黄火星若隐若现，袅袅白烟丝丝缕缕地随风掠过那人侧脸。
这画面叫他倏地想到那个黄昏，梁思喆站在破败窄巷里，抬头打量着排门头情景，这个隔着十年时光联想让他微微出神。
梁思喆像是感受到他目光似，这时转头朝他看过来，他们对视片刻，梁思喆直起身，抬头看眼天上，然后把手里烟捻灭，转身走进包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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