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宋清言顿时觉得自己待在这儿好像有些多余：“那……东西都送到
就撤
梁思喆在想什
呢？他好像对什事情都云淡风轻，对网络上尖刻
污蔑与谩骂，对四年前小白猝然离世，对不久之后陪伴他十年小小白即将离去。
他似乎在刻意藏着自己情绪，等那些情绪实在满得藏不住要溢出来时，才会偶尔流露出那
丝脆弱。
曹烨抬手在显示屏上摁自己食指指纹，摁三次，“滴”声，指纹录进系统。
正在这时，门铃响。门后屏幕上显示出宋清言脸：“思喆哥，是。”
梁思喆抬手拉开门，接过宋清言手里提兜：“来得还挺及时。”
冰淇淋画面，好像就在发生在昨天似。
梁思喆看着他低声问：“小白和凯撒，你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
“没再想过，”曹烨垂眼看着小小白说，“都过去事儿，很少去想。”
梁思喆点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曹烨站起来：“还要去做个笔录，你睡吧，不打扰你。”
“嘿嘿，及时吧？”宋清言也笑，“您打电话那会儿都到小区门口，正打算进来给你送合同呢，听说要买菜，又让陈哥开去附近超市，思喆哥你不是中午在公司吃过饭？”话说到半，她转脸看见站在旁曹烨，“曹总也在呢。”话虽这样说，但语气却并没有多惊讶。
“来客人，得招待下啊。”梁思喆笑笑。
“您就下碗面招待客人啊……”
“听听这说是什话？客人还没提意见呢，你倒先让下不来台。”梁思喆笑笑，看向曹烨，“下碗面行？”
“下什面？”曹烨看眼他手里东西，反应过来，“给做？”
“这就走？”梁思喆抬眼看他，“不跟小小白多玩会儿？看你还挺喜欢它。”
曹烨低头看，小小白窝趴在他腿边，用牙齿轻咬着他裤脚：“它是不是也困？看上去没什精神。”
“你指望只十岁狗有多活泼？”梁思喆笑下，俯下身捏把小小白脸，“它也老，以前挺有精神。”他站起来朝门口走，“曹烨你过来。”
曹烨不明所以地跟他走到门边，梁思喆在门边那面墙电子屏上按几下，转头看着他说：“如果你愿意话可以录个指纹，以后你想来看它，就随时过来。年前它生场胃病，去医院检查时候，医生说它不剩多久活头。”
曹烨回头看看趴在地板上没跟过来小小白，又看看梁思喆，他想梁思喆可能会挺难过，可是他却没能从梁思喆脸上看到丝难过神情。梁思喆表情很平静，像是在说件再平常不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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