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纠正:“鸭蛋不需要考吧。”
杨丛:“……”
夏水幽幽叹气:“前桌跟样是买进来。”
考场瞬间响起片吸气声,氛围紧张到无以复加。
天花板上电风扇呼呼地吹着,风是热,没凉意,开着只能管点心理作用。
这会大家伙听着声响就觉得焦躁。
动桌椅,掉笔,咳嗽……嘈杂声全交织在起,饱含对这场考试煎熬。
宴好搁在桌上手臂已经压出水印,又湿又热,黏着桌面跟试卷,他小幅度挪挪换个稍微凉点位置,抹把脸深呼吸,跳过那道题往下做。
——
卷子发下来,宴好粗略地翻翻就开始做题。
前面还算顺利,到古诗词名句默写时候,第二题就卡住,宴好咬住左手食指关节,感觉那两句昨天才在课本上看到过。
现在就是想不起来,突然智障样。
宴好拧眉抬起头,讲台前监考老师看过来,两人四目相视。
宴好进考场时候,有几道视线飘过来,上下打量。
托江暮行福,这样幕最近每天上演,他已经习以为常。
宴好在座位上坐下来,手机揣书包里,没敢带身上,怕被发现没收去,他无聊坐会,把笔袋里东西倒出来,再样样放进去。
后背被轻轻戳下,宴好手上动作顿,转头看是个女生,此时正垂着眼睛,满脸难为情。
女生拿出封情书,捏着往他跟前递过来:“同学,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之后监考老师又抽两个学生卷子,人狠话不多,找小抄找个准,没谁能藏得住。
宴好考完回教室,把这事跟夏水杨丛说,收到两份同情。
“好哥,你这次运气不行啊,”杨丛嚼着木糖醇,“又是第排,又被分到二郎神考场,他有第三只眼,自动识别抄子,而且特别喜欢盯人,没事就盯着看,天要亡你。”
夏水问他要粒木糖醇嚼:“是挺惨,想开点。”
“其实也不算什,抄不到就抄不到呗,老子就从来不抄,”杨丛不屑,“自己考,就算是个鸭蛋,那也是自己。”
“……”
宴好思维彻底断层。
监考老师下讲台,捧着茶杯站在宴好旁边,面对着后面学生。
宴好瞪着填空题,脑子里团浆糊。
没会,监考老师突然走到个学生座位前,抽卷,找出小抄,动作气呵成。
在考场听到熟悉开场白,宴好眼底浮出阴翳之色,考个试怎还要帮江暮行应付这种事?他正要打断,却在听见女生说出名字时滞。
“转交给谁?”
女生羞红脸:“你同桌。”
宴好脸色顿时好转:“好,会转交给他。”
女生喜,忙不迭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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