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目光直没撤走,宴好眼皮底下眼珠子慌张地转着,江暮行怎还在看他?想什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宴好身体竟然开始往床下滑。
不行,挂不住,他
“……”要完。
宴好立即装睡,浑身僵硬地挂在床沿,半个身子腾空。
——
床发出轻微声响,宴好知道是江暮行坐起来,他屏住呼吸,越想装得像些,睫毛就越颤个不停。
只能祈祷自己刘海长,能挡挡。
现在处境很危险,容不得宴好把手往下移两寸,摸摸亲亲,他小心翼翼拿开手,脸色风云变幻。
昨晚不是就打算躺会吗?怎睡着呢?
难道他潜意识里已经飘到这种程度,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拒绝?
宴好后背渗出密密麻麻层冷汗,这会不是分析时候,他不能再躺着,得赶快溜走,趁江暮行还在睡觉,就当什都没发生。
对,快点回自己房间。
宴好是被热醒。
眼睛还糊在起,手就往旁边伸,跟往常样摸邦尼兔,结果摸到温热东西,下意识捏捏,很精实。
宴好瞬间就睁开眼睛,视野里是让自己极度迷恋张脸,近在咫尺,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他眉眼间,痒痒。
他先是倒吸口气,而后眼前晕眩,心脏狂跳,浑身湿软颤栗。
再然后,勃勃向上。
有目光投来,宴好从头到脚动不动,心里遍遍默念“睡着”,似乎自催眠起到点作用,他呼吸跟心跳都稍微平稳点点。
宴好记得昨晚过来时房里开着空调,早上却是关着,温度回升,他才会热醒。
江暮行应该是定时,不可能是半夜关空调。
否则他不会在这张床上安稳睡到天亮。
宴好心理又打起鼓,咚咚咚地爆响,所以现在怎办,编个什说法混过去?
宴好小幅度地往床边挪,眼睛谨慎注意着江暮行,感觉自己像是嫖完不付钱渣男。
实际就只是占他床块位置。
要不亲口再走?
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宴好掐死,算,还是先溜为妙,人就跟他住在起,什时候都能亲。
宴好快要挪下床时,江暮行蓦地踢开腿上空调被,闭着眼去摸床头柜上手机。
江暮行真有梦游情况,这快就爬到他床上,他还以为要过个把月。
宴好前秒还淹没在喜悦海洋里,下秒就因为闯入视线里床头帆船,如遭雷劈。
这是江暮行房间!
宴好直接吓软,这软,体内沸腾血液冷却,烫热脑阔凉下来,三魂六魄都不再飞,他才发现自己手直放在江暮行腹部,那会捏是腹肌。
隔着薄薄层睡衣捏,触感仍然缠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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